上了樓,斐裘在浴缸裡泡了足足一個小時,終於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期間抽了幾百次卡,無事發生。
吹乾頭髮,撲進床裡,他倒頭就睡。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漆黑,斐裘肚子咕嚕直叫。
面頰來回蹭著乾燥溫暖的被窩,他艱難地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走下樓覓食。
斐爸和父母窩在沙發裡看著電視,看到斐裘下樓,斐媽剝著葡萄,
“小裘啊,晚飯給你放在廚房裡了,要是要熱,你自己丟微波爐裡轉一轉。”
從小到大斐裘已經習慣了老爸老媽的半托管操作,廚房裡放著的晚餐是水煮牛肉、黑椒豬扒、紅燒排骨和清炒芥蘭。
他起的不算很晚,菜還很溫,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餐桌上扒飯。
肉片香辣柔嫩,豬扒幹香,排骨醇厚,芥蘭清新。
斐裘才沒吃幾口就扒完了一整碗飯。
到廚房再給自己續上一碗,兩碗,…
直到,電飯煲裡空空如也。
受餓到一定程度,剛開始重新恢復飲食,一時間吃不了太多。
斐裘屬於沒怎麼受餓,但是身體疲乏得緊,瘋狂乾飯補充體力。
把該洗的碗筷全部丟進洗碗機,斐裘癱在了沙發上屬於他的角落。
雙手拍拍肚皮,聲音很瓷實,裝得很滿。
“小裘啊,你師傅帶你去修煉是不是很辛苦啊?”
自己家的兒子自己知道,訓練一定很辛苦,斐裘才會一回家倒頭就睡。
只是她還是想問一問,有時候只是別人看起來累,實際上參與其中的人樂此不疲。
斐媽把葡萄推到斐裘身邊,他順手往嘴裡塞進一顆,舌頭和牙齒一齊協作,進去的是葡萄,出來的只有葡萄皮。
回想到前幾天在水澤森林裡的經歷,辛苦嗎?有一點。
但又不是很辛苦。
“還可以吧,也不算很辛苦,還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
有趣的許冬日:…
聽了斐裘的話,斐媽就放心了,專心看電視。
斐爸聽斐媽發問,豎起耳朵偷聽,結果聽了個寂寞。
辛不辛苦,累不累,孩子他媽也問得太常規了。
真的發問還得他老爹來。
“小裘啊,你說你師傅帶你去哪裡修煉了,又練了些什麼啊?”
話音剛落,斐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爸,這人家練什麼都是師門秘傳,我們又不是他老師的徒弟,不能外傳的。”
能問自己當然也想問,問題是這東西有關師門傳承,哪裡時能隨便問的。
斐爸後知後覺,側躺在沙發上用右腳撓了撓左腿。
“哎呀哎呀,我也是忽然忘記了。小裘還是不要亂說,對我們還是對別人都不能說的,這說了說不定會被掃地出門。”
斐裘一連好幾顆葡萄下肚,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