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還在繼續,阿良雙眼赤紅,眼神空洞,明顯已經失去了意識,此時的他只是一具承載妖刀的傀儡。
妖刀扎入他手臂裡的血線已經猙獰地蔓延了整隻手臂,爬上他的面頰,鑽向他的心臟,刀柄上瀰漫的紫氣越來越凝實,一張張掙扎著,呼嘯著,嘶喊著地面龐在紫氣裡翻湧。
暗紅甲片虛影,相互連鎖,覆蓋整隻手臂,隱約可見一隻面板赤紅的粗壯手臂,手掌骨節粗大,紫紅指甲尖銳,附在阿良手臂上,握住妖刀。
鳩西銘把斐裘護在身後:
“你上去就是送菜,你的召喚卡上就行,乖乖呆在本大爺身後,老子罩你。”
他話音剛落,
衝在最前頭的白銀卡師手裡握著兩把小刀匕首,寒芒閃爍,殺機森然,身影猶如鬼魅,繞到阿良身後,動作迅疾,回首朝著阿良的身後就是一刀。
面上沒有表情,然而他心裡已經鬆了口氣,
“得手了!”
“什麼?!”
他瞪大雙眼,視線下移到胸口,長刀穿胸而過,他的表情和生命都在此刻停滯。
抽刀,胸口血液有如泉湧,雙刀卡師緩緩倒下。
秒殺!
白銀卡師就這麼死了。
斐裘記得鳩西銘是純近戰卡師,連靈活性這麼高的雙刀白銀卡師都被秒殺,他哪裡擋得住眼前這個人?
貿然衝上去根本就不是迎敵,而是送菜。
別莽了,還是讓你斐哥哥,帶著你苟吧。
月靈髓液環上鳩西銘的腰,斐裘對著他說:
“不要浪就是慫,白銀卡師衝上去也就一刀的事,你這個黑鐵,”
斐裘看了眼鳩西銘的天賦卡冊,
嘖,也青銅了。
“你這個青銅上去還不夠一刀砍的,我們在周圍策應打輔助。”
說是打輔助其實就是斐裘帶著他到處竄,殺生院砸大頭七野幹法。
牽制的方式不止一種,在場的雙刀卡師死後,站在最前線舉著盾牌,拿著武器,緩緩縮小包圍圈的卡師們,飛速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