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的魂力啟用了這張光是看卡面就流露著濃郁血腥氣的卡牌,暗紅氣息順著他的手掌鑽進他的身體。
他的雙眼逐漸失去神采,濃郁的血色糊住他的雙眼,只留下正中間一小圈深黑色圓形瞳孔。
深紫色纏帶上血跡滲透,滔天邪氣從刀身洶湧而出,細碎的血管扎進他的手掌,鑽進他的手臂,血管有節律的鼓脹收縮,吮吸著他的血液。
血液順著刀柄流進刀身,刀身上細密的紅紋宛如血管,從放血槽蔓延爬滿整把刀。
他舉起長刀揮向眼前的老劉。
……
老劉靠在櫃檯上,酒瓶夾在虎口,頭有點暈,他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阿良我可告訴你,這卡邪門得很。
本來這張卡的主人還活著的時候就是個大殺坯,這把刀砍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老弱婦孺,什麼弱,什麼怨氣大砍什麼,甚至突破用的都是被汙染過的金屬,真就怎麼兇怎麼來。
結果最後玩脫了,給仇家找上門,殺人奪卡,一命嗚呼。
這卡本就是大凶,結果還給搞成了血怨卡,兇上加兇,那人的仇家得了這卡,沒幾天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就沒一個活下來的,怎麼說也算是為主報仇了。”
“你,你…”
話還沒說完,老劉的人頭順著脖頸滑落,切面平滑,直到人頭落地,滾燙的血液才從血管裡涓涓潺潺流出。
老劉彷彿是剪綵時的緞帶,妖刀一刀兩斷,順利開鋒,他的鮮血就是綻放的禮炮桶裡的禮花,為殺戮盛宴拉開帷幕。
雖然是卡牌交易市場,但是卡牌交易並不是卡師的專屬,交易市場裡的消費者主要是卡師,商家主要是普通人。
阿良一刀砍掉老劉的頭,手上刀刃不停,徑直砍向身旁的行人,猝不及防之下,他步伐不停,一步殺一人,手起刀落,妖刀上下翻飛,近十人或是身首分離,或是被攔腰斬斷。
血花飛濺,離阿良距離稍遠的卡師們及時反應過來,召喚卡冊出現在他們手中。
很不幸,斐裘正是這些卡師們的其中之一。
……
鳩西銘走在斐裘身側,嘴裡滔滔不絕,
“你要是要買裝備卡啊,一定不能在這家買,這家的裝備卡價格比拍賣行,哦不,現在叫交易行,還要貴,而且甚至還不保真。”
鳩西銘光明正大地站在一家卡牌攤位門口,旁若無人地對斐裘細數這間店鋪的缺點,店鋪門口本來還在觀望的行人,聽到他的話後,直接就走開了。
斐裘偏頭看了鳩西銘一眼,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姓鳩,指不定現在這家店的老闆能直接拿根掃把出來招呼他。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鳩西銘這是在搞事啊。
鳩西銘也察覺了斐裘複雜的眼神,他懶洋洋地對斐裘說:
“這店鋪的老闆是我二姨,不差錢,她也就能坑一個是一個。這是營銷策略,營銷策略,懂不懂?如果沒有我二姨在這裡明目張膽開黑店,別的店鋪生意哪有那麼好,他們生意好了,我們家抽成不就高了。”
還能這樣的嗎?要說套路還是你們深啊,還能這樣增收的嗎?
用離譜的價格拉低消費者的心理預期,再在後面的店鋪裡面找補回來,鳩家賺了,商家也賺了,雙贏啊,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