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不滿、憤怒的聲音從袁方齊嘴裡迸出,但敲門的人並沒有回應,反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又關緊了門,來者身穿一襲黑衣,低著頭,面貌隱藏在了斗笠之下。
“有什麼事嗎,是舵主有什麼指示嗎。”袁方齊見是自己人,強壓怒火問道。
“指示?哦,對,特地來通報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袁方齊。”
李道松仰起頭,他的面容暴露在蠟燭的燈焰下,蒼白地令人膽顫,活像一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死屍一般。
“死?”袁方齊陰沉著臉,他認出了面前的這個人,正是下午與他一同喝酒的僕人,不屑道:“就憑你?況且外面全都是我的人,殺了我,你也是走不了的!”
“我當然不會弄髒自己的手,我早就下了毒了。”
“毒?那酒我可是親眼看你開封的,飯菜你也沒機會下毒,那毒在哪?”
“碗裡,我在所有的碗壁都抹上了薄薄一層毒,弄點酒自然就融進去了。”
“什麼!”袁方齊臉色一變,“所有的碗?那豈不是……”
“沒錯!你所有的部下都喝了!哈哈!”
李道松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容,放聲大笑起來。
“那你呢!我和你可是還交換了喝了半碗的酒,你怎麼就沒事!”
“我們那兩個碗自然是沒抹上毒的,但是,你摔破了呀。而我,一直都在用著那無毒的碗喝酒。”
袁方齊氣的腦門青筋暴起,牙關作響,看到他這副模樣,李道松笑的更歡了。突然,袁方齊從床墊下抽出一柄飛鏢,眨眼的功夫,飛鏢已經送到了李道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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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呀,袁方齊。”李道松頭一歪,飛鏢插到了門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身手變慢了呀,看來我的不幸讓你吃的好、睡的香啊。”
“什麼!說得好像你對我一清二楚似的!”
“當然。”李道松臉色一變,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是袁方齊,帝國483年生,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時被日月會舵主曹雲所接納,使得一手好鏢。在你18歲時與李道松、王志凱結為兄弟,隨後……”
“住口!”李道松的話語被袁方齊打斷,“既然如此!你又是誰!藉著僕人這個虛假的名頭粉飾自己,說出你的名字吧!卑鄙無恥的惡棍!好讓我殺死你的時候把它叫出來!”
“我的名字?呼哈哈哈哈...”李道松再次大笑了起來,說:“這二十年來你難道沒有想念過我嗎?自二十年前你與王志凱出賣我時,你應該在夢裡見過我無數次了啊!袁!方!齊!”
“什……什麼,二十年前,出賣,難……難道你是……”
“沒錯!我就是和你結拜的親兄弟,李道松啊!”
“李……李道松!?”袁方齊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你……你為了向我復仇……咳咳!”
劇烈的咳嗽響起,袁方齊連忙拿手擋著嘴,換來的卻是滿手的鮮血。
“哼!看來是毒性上來了,還是說你被我刺激到吐血了?”李道松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嘴裡不停地說道:“看到你這張驚慌失措,宛如被奈何橋下的冰水刺激地慘白的臉龐,也是值得了呀!”
“咿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袁方齊突然起身向李道松撲去,李道松側身閃過,袁方齊直接撞開了門,往外踉蹌數步,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
嘴裡又吐出了兩口鮮血,袁方齊用手勉強撐起自己,抬頭往外望去,他的部下幾乎都與他一樣,步履踉蹌,口吐鮮血,也有不少人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少數幾人精神飽滿地站在地上,手中提著刀,但那並不是他的部下。
“唉。”
袁方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翻身躺在地上,李道松慢悠悠地從房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