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左側的早點攤上,後面屋頂上有人監視著,右邊還有兩個人坐在那喝茶呢。”李道松左右瞟了一圈,不以為然地說道:“看起來應該是日月會的人,主要目的是監視我們。”
“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他們的眼神一直往這瞟,瞟的同時還總是刻意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想讓人覺得正常,但這種行為卻是最反常的。”李道松略帶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嘆道:“烏合之眾。”
……
一路上都有人監視著他們,出了城後更是有幾個人直接跟在了他們後面。
“是怕我們耍花招麼,還是保護?”
李道松扭頭瞥了一眼跟在他們後面的人,而那些人也毫不避讓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一行人逐漸走到了一個村子前。村口站著不少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其中一人快步走了過來。
“各位,你們是袁方齊大人的手下嗎。”李道松迎上前拱手問道。
“是的,袁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這邊請。”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領著李道松與花轎進了村,村門口的人分站在兩旁,就這樣把花轎迎進了村。
領頭的男子把李道松等人領到了村中間,擺上了豐盛的宴席,袁方齊身著喜慶的紅衣,就站在正中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道松徑直走到了袁方齊面前,拱手說道:“恭賀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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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齊眉開眼笑地回禮道:“同喜!同喜!”
“果然沒認出我呀。”李道松心中暗喜,嘴上說道:“我家老爺呀,在女兒出生時就用三畝糯米釀好了不少女兒紅,深埋在後院的桂花樹下,為的就是這一天大喜的日子。來呀!把酒、碗都拿上來!”
隨著李道松一同來的侍從把酒都扛到了中間,又拿來兩個碗放在桌上。李道松拍掉酒罈上面的封土,誘人、馥郁芳香的酒香味立馬從縫隙中飄散了出來,直勾起了旁邊一眾人的腮幫子。他從中倒出透明澄澈、琥珀色的酒滿上了桌上的兩碗。
“袁大人,請恕我家主人不能親自來此祝賀,這碗酒,一是代主人賠禮;二是祝賀大人您喜結良緣。”說罷,李道松端起其中一碗酒。
“好!兄弟!”袁方齊端起另一碗,說:“在我這有個規矩,既然認你是我的兄弟,那這兩碗酒我們各喝一半。”
這個有些奇怪的儀式李道松並沒有感到詫異,三十多年前,當他還是十五歲時,他和他還有另一位“兄弟”就是用這個做法結為兄弟的。當然,這樣做還有一種理由,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在酒裡下毒。
“好,就按您說得做吧。”
兩人一同喝下了半碗酒,交換碗後喝光了剩下的酒。袁方齊將高興地將酒碗摔破在地,把手搭在了李道松肩上,李道松也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但他並沒有摔破手中的碗,而是擺回了桌上。
“各位,不必多禮,我們準備了很多酒!人人都有份!”李道松大聲地朝四周喊去,隨行的侍從將一摞摞碗平鋪在桌上,開啟女兒紅,滿上酒碗,旁邊的日月會成員也按耐不住酒香,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
美酒、美食、美女,宴席上一個不少,香噴噴的烤乳豬擺到了臺上,名為魚水相依的魚湯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還有紅棗桂圓蓮子羹等八道菜品,合為十道,寓意十全十美。當然,還有不少強搶來的女子被綁在了旁邊的馬車裡,任君挑選。
宴席途中,李道松找了個空擋,混到了那群與他一同前來的侍從、轎伕裡。這群下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宴席的,他們只能在一旁享受一些粗茶淡飯。
“你們沒問題吧?”李道松低聲問了一句。
“沒問題,既然蕭大人吩咐我們聽你的指揮,那我們就一定服從。”
“好,你們負責那馬車裡的女子,看到誰領一個就跟著他,找機會下手。”
“好,請大人放心,她們都會安然無恙的。”
宴席一直鬧到了夜晚,不少人都喝醉在桌上,也有人想放縱一下,從馬車上扛下來一個女子,東歪西倒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但醉酒的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反手握著匕首的黑影悄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酒足飯飽,袁方齊也離開了宴席,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並沒有醉,春宵一刻,想必他自己也不想喝醉吧。李道松喝乾了碗中的酒,眼神中流露出殺意,惡狠狠地盯著袁方齊離去的背影。
“哼!”
袁方齊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推門入內,一位美人正坐在床上,頭上蓋著紅蓋,她身上散發出的芳香味更是讓他意亂神迷,彷彿遠比那女兒紅要更加地誘人。袁方齊直接坐在了胡小姐身旁,胡小姐略有牴觸的往另一邊挪了一下,袁方齊直接把她摟了過來。他感覺得到,手中的肩頭正在發抖。這讓他更興奮了,淫笑兩聲,正準備掀開紅蓋頭。就在這時,一陣不識相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