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輸給你了。”袁方齊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挺對不起你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麼。但想讓我原諒你？太晚了，現在哪怕是有解藥也救不了你了。況且，我絕不可能原諒你，不是因為我坐了二十年牢，而是因為你害死了娥蝶。”
“這樣啊……真是遺憾啊，雖然現在說出來有些虛偽，但其實當時我和你是無冤無仇的，都是王志凱，他總是跟我說你的壞處，說沒了你，我們會過得更好，我被他說動了啊。”
袁方齊的眼神中帶有一絲的悔恨。
“放心吧，他已經死了，你可以去黃泉路上陪著他。”
“那要再等等你嗎？”
“不用等我了。”李道松淡淡地說：“我早就死了，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跟著娥蝶一同逝去了，現在站在這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這樣啊……”
袁方齊的眼中已經失去了生機，李道松單膝跪在他的旁邊，緩緩地合上了他的眼睛。
“都解決了嗎，李道松。”
喬裝打扮的蕭軻走了出來，他在夜晚時率領著數百名身著便服計程車兵衝了進來，負責打掃戰場。
“都搞定了。”李道松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這就是日月會在這的分舵主，袁方齊。”
“嗯，很好。”蕭軻高興地點了點，扔了一包東西給李道松，說：“那是胡小姐的衣物，胡員外叫我帶上的，給她吧。”
這一提醒，李道松才想起來，胡小姐還在房間裡。
“謝了。”李道松接過包裹，轉身走回了屋內。
……
“外面發生了什麼？”
胡小姐一直默默聽著二人的對話，隨後只聽“砰”的一聲，那兩人都出了門外，這讓胡小姐不由擔心了起來，她想掀開這紅蓋頭看看外面的情況，但又怕看到什麼可怕的場景。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雙手把這紅蓋頭掀了起來，胡小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李道松的臉，下巴上少許的胡茬，還有他那彷彿內心已死的眼神。
二人四目相對，胡小姐連忙低下頭，避開了李道松的目光。
“那個……”胡小姐用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嘟噥著說道：“能掀開這個紅蓋頭的只有……相公吧。”
說出這話時，胡小姐感覺自己從脖子到耳根都已經紅的如同火燒一樣。
“那掀開的是我，不是外面的那位真是抱歉啊。”李道松回頭瞧了一眼地上袁方齊，蕭軻正命人拖走後者的屍體。
“不是。”胡小姐連忙揮手解釋：“我的意思是……”
“先把衣服換了吧。”李道松打斷了胡小姐的話，把那包衣物放在了她身旁，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我剛剛在說什麼啊！”李道松剛離開，胡小姐連拍幾下自己的雙頰，臉也是紅的發燙，
“呼，呼。”胡小姐連忙深呼吸幾口，平復一下內心的慌張。
“可是，他……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嗎？”
胡小姐有些依依不捨地脫下身上的服飾，常聽母親說，出嫁的那一天，是一名女子最美的時候。那，在他的眼中，我又是如何，他有多看我一眼嗎？
這樣的念頭環繞在胡小姐的心頭，但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這些話問出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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