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李道松思索了一會兒,問道:“請問當地的知府在哪?”
“啊,您說的是知府蕭大人吧。”胡員外說:“他就在這城中央,我帶您去吧。”
“有勞。”
府衙內,蕭軻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面前的桌上堆滿了公文,除去一些無聊的家務事以及都城的公文,剩下的都是有關日月會以及白玉教的事情了。
“這該怎麼辦啊。”
蕭軻的肚子感到一陣絞痛。
“白玉教見頭不見尾的,根本無從下手;而至於日月會,如果與他們起衝突的話,恐怕我也會像前兩任知府一樣,死於非命。上書給皇上的奏摺也不知有沒有效,希望聖上不會因為我因為這點小事就上奏而把我撤職了吧。”
一想到這,蕭軻感覺肚子更疼了。於是,他把所有公文都推到了兩旁,露出了乾淨冰涼的桌面,然後直接把臉貼到了上面,整個人趴在了上面。雖然這很不文雅,但這冰涼的桌面倒是很好地安撫了一下他的心情。
“蕭軻在嗎?”
陌生的聲音在門前響起,蕭軻猛地抬起頭,正了正頭上的冠帽,乾咳幾聲掩飾自己的行為。
“我就是,請問你是……”
蕭軻抬起頭看向走進來的男子,結果被嚇了一跳,那男子身穿一襲黑衣,頭戴一頂斗笠,乍一看他還以為是日月會派來刺殺他的人。
“李道松。”
男子自報家門,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牌扔到了桌子上。
“什麼!”蕭軻愣了一下,拿起金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立馬站起來,走到李道松的旁邊,恭敬地作揖說道:“原來是欽差大臣呀,請恕在下未能遠迎,來,您坐。”
蕭軻笑眯眯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道松豪不客氣地坐在了剛剛蕭軻的位置上,拿回了桌上的金牌,把玩了起來。
“大人,那個……陛下有什麼……旨意嗎?”蕭軻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說的沒錯,陛下確實是有事才讓我來的。”李道松收起了金牌,一本正經地說:“陛下派我來是讓我解決那個邪教和日月會的,你把掌握的情況都跟我說一下吧。”
“陛下是派了軍隊來嗎?在哪?有多少人?”
“沒有,就我一個。”李道松伸了個懶腰,拿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嘆道:“這茶還不錯。”
“大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且不論白玉教,這全是刺客的日月會您怎麼解決啊!”
聽到這話,李道松站起身來,拍了拍蕭軻的肩膀,說:“放心,我非常熟悉那幫混賬東西,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你就儘管說吧。”
蕭軻狐疑的看著李道松的眼睛,從他的眼睛中,蕭軻可以看到對方的自信。
“唉,好吧。”蕭軻從桌上的文書中抽出一份,交到了李道鬆手中,繼續說:“白玉教我們並不清楚有關他的一切,它的首領、所在地都不知道,據說這個教派可以實現教徒的一切願望。他們宣稱只要為效忠於他們,死後就可以獲得無盡的財寶、美女。”
“這種謊話會有人信麼。”
“但就我們抓到的信徒來看,他們說教主曾讓他們短暫的停留在了那個極樂之土,他們……”
“哦,是迷藥啊。”李道松再次打斷了蕭軻的話,說:“靠迷幻的藥物來籠絡人心的手段,這最早還是日月會所用的把戲,五百多年前日月會就是用這種迷幻藥來驅使信徒,讓他們為自己賣命。現在看來這招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過時啊。”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蕭軻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說:“那我就介紹一下日月會吧。我上任那天,他們還送了份大禮給我。”
“哦?是什麼?”
“一份鱉甲,一隻鸛。”
“鱉?鸛?別管?”
“看起來是的。他們就聚眾盤踞在城北外的村子裡,前兩任知府都想集結軍隊去解決他們,但每次這個計劃還未實施就死於非命了。”
“這樣子啊。”李道松坐了下去,手頂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說:“日月會在此的勢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看來他們相當的自信啊,那就先不管他們吧,先解決那個白玉教吧。”
“那大人可有妙招?”
“要想滅殺一個教派,那就必須摧毀信徒對他的信任。”
“在下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