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
榮城,皇都西邊的一座小城,雖是小城,但卻是皇都和西方邊關之間的通道,來往的商人旅客、亦或是部隊的調動都會經過這裡,也算得上是一個戰略要地了。
看守榮城東門計程車兵無聊地打起了哈欠,抱怨了一句:“才剛過午時啊,還有一陣子才換崗啊。”
片刻之後,一輛裝滿乾草的馬車出現在了士兵的眼前,車上的老頭也是一位他的老熟人了,士兵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哈哈,你好啊,鍾大人,今天輪到你站崗啊。”
老頭揮了揮手,回禮說了一句。馬車緩緩駛過,這時,士兵驚訝地發現馬車乾草上還躺著一男一女,他剛想開口盤問,卻見馬車上的男子掏出了一個金牌。見到這個金牌,士兵立馬把喉嚨處的話嚥了下去,那是皇帝下派大臣的令牌,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兵,但他還是認得這個的。
“你打算把那女子交給官府嗎?”
老頭朝後面問了一句,李道松哼了一聲,嫌麻煩似地回了句:“我信不過官府的人,我打算等她醒了直接問她得了。”
“哈哈,是啊,正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也就今天否則站崗的鐘大人算是個好人,否則我這一車的乾草都得給門口的衛兵捧去一捆!”
李道松沒有接著回話,但老人家說得不假,這些站城門口的衛兵可不會吃虧,憑著身上這一身狗皮吃拿卡要,瞪眼訛人。見人推過一桶水,他要舀一勺潤潤嗓子;見人推過一車蘋果,他要拿兩個揣懷裡。就是看人推著一桶大糞經過都恨不得能來上兩勺。
馬車緩緩來到了城中心,停在了客棧的門前,李道松在那下了馬車。
“多謝了,老人家。”李道松朝那老頭扔了一個銅板。
“舉手之勞而已。”老頭接住銅板,催動馬車,緩緩消失在了街頭。
李道松抱著那名紅衣女子走進了客棧,剛進客棧,店小二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這位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
“住店,要最好的房間。”
“好咧,您這邊請。”說罷,店小二領著李道松往二樓走。路上引來了不少食客的目光。當然,那些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李道松抱著的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店小二領著李道松進到了房間裡,李道松溫柔地把那女子放在了床上,先掏出一塊小的銀子交到店小二手中,接著又拿出一塊大的,吩咐說:“前面那塊是賞你的,後面的是我幾天住店的錢,麻煩給我送些吃的來。”
“謝謝大爺。”
店小二點頭哈腰,雙手接過銀子,退出了房間。那塊銀子並不僅僅是住店的錢,李道松這幾天在客棧裡每日的吃喝住店費都會從這裡扣。等最後要走時到櫃檯去,算賬的便會將剩餘的錢找給他。
等店小二走後,李道松坐在了一張圓桌前,桌上放著一壺茶給客人潤嗓子,李道松喝了兩口茶,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片刻後,“咚咚”地敲門聲響起,店小二送來了食物。
“客官您請。”
店小二把手中的飯菜放到了桌上,但他卻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李道松見店小二站在原地不動,開口問:“有什麼問題嗎?”
“恕小人多嘴,請問那個女子是……”
“你問這個啊。”李道松想了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但隱去了他殺得那三人是日月會的事實,只說是三個混混。
“喲!大人您可真是俠肝義膽啊!”店小二豎起了大拇指,隨後說道:“據小的來看,那名女子長得有些像是胡員外的女兒,所以……”
“哦,我知道了。”李道松點點頭,說:“等她醒來後,我就送她回去吧。你也不用吹捧我了,出去吧。”
“是,客官您慢用。”
店小二走後不久,床上胡員外的女兒胡小姐醒了過來,她剛醒過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還有一名陌生的男子坐在不遠處,不由驚叫了一聲,慌張得手忙腳亂,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縮在了床上離他最遠的角落處。
看著她這副窘態,李道松面無表情地把飯菜端到了她面前,看著她瑟瑟發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安慰說:“放心吧,你沒事,胡員外的女兒是吧。”
李道松回到自己的凳子處,與她隔開了一段距離。胡小姐見對方沒有惡意,稍稍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起飯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就送你回去吧,你……應該知道怎麼走吧。”
大半個時辰後,李道松和胡小姐二人來到了胡員外的府上,此時胡員外府上已經因為胡小姐的失蹤而鬧翻了天。見到女兒歸來,胡小姐的母親與她激動地相擁在了一起,胡員外恭敬的對李道松抱拳問道:“多謝這位公子,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員外不必多禮,在下李……松。”
“李松,好名字啊。再次感謝您救了我的女兒,請問我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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