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招兵,乃是兵法的大忌,其一,新兵未經過訓練,便上了戰場,萬一發生不利的事情,軍心容易動搖,同時也動搖其他人的軍心,其二,祖約乃是豫州名將,得知先生於西陵招兵買馬,必然會用一招以假亂真之計,命人假扮百姓,加入軍中,介時裡應外合,我軍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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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卞壺卻是言道,
“吾是聽聞,祖約乃用驕兵之計,名為五千人,但是實際上,卻足足有兩萬人,我們現在只有一萬人,如何能夠應付得了!”
郭默道,
“兵士於精,而不在多,只要運用得到,足可以以一當十!”
郭默力勸卞壺,但是卞壺不聽,執意招兵,祖約率領兩萬大軍急速行軍,騎哨來報,俱言卞壺在西陵城強行招兵,只要年齡超過十六歲,不到六十歲,一律充軍,西陵城因此人怨沸騰,短短七八日,卞壺便召集了三萬兵馬,但是因為短時間內的大量招兵,導致兵士的素質良莠不齊,甚至鎧甲和武器都分不過來,一些新招募的兵士,只能拿著鐵棍和木棒作戰,祖約聽得哈哈大笑,道,
“卞壺此人,徒有虛表,不足為慮!”
於是命韓潛率領兩千兵士,化作百姓,悄悄潛入西陵城中,不出意外被卞壺召到了軍中,祖約大軍殺到西陵城下,但見西陵城城高水深,祖約拍馬而出,大呼道,
“卞望之何在!”
卞壺身著金甲,立於城上,看著祖約,大呼道,
“祖約!老夫在此!汝等叛賊有何話可說!”
祖約輕蔑一笑,對城上的卞壺拱手作揖,看起來對卞壺十分恭敬,祖約道,
“望之,我祖約並非叛亂,只是因為朝有佞臣庾亮,皇上被迷了眼睛,分不清是非曲直,好壞善惡,因此我祖約只能起兵,輔助皇上誅殺了庾亮逆賊,待庾亮死後,我自會退兵豫州,恪守我朝臣的職責!”
卞壺道,
“祖約!休得花言巧語,蘇峻此人,唯利是圖,一心想要無上的權利,你不要被他迷惑了!自古以來,叛亂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勸你早早回頭,你若是現在下馬受降,我自會稟明聖上,赦免你之前所有的罪過!”
祖約怒喝道,
“罪過?我祖約有何罪過!當年跟隨我兄長,在豫州披荊斬棘,立下不世之勳,但是換來的是什麼!後來兄長去世,羯賊入侵豫州,我祖約卻得不到朝廷的支援,因此連連敗退,我祖約拼盡全力,在淮河南的孤城壽春拼死作戰,而你們又在朝中做些什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難道我祖約用鮮血和兄弟們的生命換來的,竟然就是你卞壺嘴裡的罪過!這是什麼道理!”
卞壺亦是大怒,以手指著祖約,大罵道,
“想你昔日的兄長士稚,乃是大晉的重臣,國之棟樑,為人忠誠,不想怎麼卻有你這樣忠奸不分,善惡不明的人!實話告訴你,我卞壺知道你的兵士遠遠不止五千,但是,現在我西陵城中,足足有三萬兵士,我就不行你能攻下我的西陵!”
祖約聽聞卞壺之言,頓時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卞壺皺著花眉,道,
“你笑什麼!”
祖約笑止,道,
“我笑你天過於天真,戰場上的勝負,怎能單純用兵士的數量來衡量!真是異想天開!”
卞壺臉上亦是不屑的神情,道,
“祖約,休得爭論些嘴上功夫,你若是不行,便來攻城,我自殺的你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