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雄拉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夔安,二人一馬,支雄邊殺,邊往林子外衝,大呼道,
“刁膺!速救左伏肅!”
話說左伏肅在林中忽被火石攻擊,心中暗道中計,連忙引兵欲走,伏兵殺來,左伏肅左奔右殺,衝不出去,祖逖大將陳超勒馬而來,對住左伏肅,二人鬥上二三十合,難分高下,刁膺棄了四將,與左伏肅一同來戰陳超,陳超以一敵二,吃下十合不敵,被左伏肅砍中腰眼,慘叫一聲,墜於馬下,被衛策救走,馮寵,馮鐵二兄弟截住刁膺,左伏肅,四人輪戰二十多合,左伏肅勇猛無敵,一刀砍中馮鐵胸膛,馮鐵也是墜馬,馮寵慌忙撇了刁膺,奔馬而來救下馮鐵,左伏肅和刁膺此時哪管補刀,一心逃命,慌忙奔馬衝林外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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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左伏肅和刁膺不幾步便要逃竄而去,忽然一匹白馬呼嘯而出,手中長槍上下翻飛,接連刺死七八名石勒部將,攔住左伏肅和刁膺的去路,二人定睛一看,正是此白馬大將正是祖逖!
刁膺慌道,
“此路不行,當繞路出林!”
左伏肅則是大怒道,
“不過一手下敗將,如何敢攔我的去路!”
說罷,左伏肅不顧刁膺勸阻,揮刀來戰祖逖,刁膺亦是無奈,奔馬上來,二人夾攻祖逖,祖逖手綽臘杆銀槍,自不答話,瞬間便挑出幾個槍花,一招一式極其鬼魅,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柔時如靈蛇出洞,剛時似猛虎出籠!
左伏肅鬥不過十合,越鬥越是心驚,暗道,
“這老匹夫的槍法怎麼跟方才完全不一樣!”
刁膺卻是看的通透,便鬥,便是大呼道,
“左伏肅速走!方才是誘你追擊!你我二人不是老匹夫的對手!”
二人又是吃下十幾合,祖逖年近花甲,卻是越戰越勇,大氣都不帶喘一下,刁膺瞅準機會,跳出戰圈,一路衝林外狂奔,左伏肅欲走,不料卻是被祖逖纏住,又自是吃下十幾合,被祖逖看出破綻,一槍刺中心窩!左伏肅慘叫一聲,墜馬而亡!
蓬陂塢一戰,石興慘敗,三萬大軍只回了一萬入城中,四員跟隨石勒十幾年征戰沙場的猛將,死一個,重傷一個,石勒得知石興大敗,怒不可遏,急令讓石興回軍!
石興自縛荊條,跪拜在石勒大軍之中,石勒大怒道,
“汝等逆子,自以為效廉頗之法,吾便能饒你嗎!”
石興慌忙跪拜在石勒腳下,汗如漿出,戰戰兢兢,道,
“兒臣自知有罪,乞望父王降罪!”
石勒抄起面前案几上的墨臺,砸在石興的臉上,頓時石興臉上開花,血湧如注,石興哼都不敢哼一聲,石勒氣的眼眶發紅,胸口一起一伏,怒喝道,
“七年以前,汝也是貪功冒進,導致吾三萬大軍盡沒於江淮,而今番,不僅折了吾兩萬兵馬,兩名久跟吾的猛將,一死一傷!”
張賓,王陽,逯明,郭敖,孔萇,桃豹等人都恭敬地跪在石勒堂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石勒怒不可遏,瞪著兩隻銅鈴一般的眼睛,盯著石興,罵道,
“夔安乃是吾十八騎之一,跟吾是君臣,也是兄弟,論輩分,他們都是你的叔叔,夔安馳騁沙場十幾年,你卻不聽夔安之言,貪功冒進,導致夔安半條命都折了去,如今生死未卜!左伏肅乃是吾第一次攻洛陽之時招降的將領,勇猛無敵,立功無數,此番也是因為汝等貪功冒進,死在蓬陂塢!連折我兩員大將!汝可知罪!”
石興戰戰兢兢不敢言語,石勒背過身軀,也不看石興,沉默許久,長嘆一聲,道,
“罷了罷了!汝等如此庸才,留之何用?拖下去,軍法從事,以示三軍!”
張賓跪拜道,
“大王!世子雖然大敗,折我軍威,但是常言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此番一敗,亦是經驗所知,世之名將都是在不斷的失敗中積累出來的,望大王寬恕世子這一次大過,以後也好將功贖罪!”
張賓苦勸,石勒就是不饒,帳下大將諸如支雄,桃豹,王陽,逯明,謀士諸如程遐,徐光等都跪在堂下,力勸石勒,三勸乃從,石勒遂剝奪石興世子之位,改立二子石弘為世子,杖責一敗軍棍,並於左伏肅靈前守孝一個月。
石興方被壓下,堂下又押上來刁膺,石勒對於刁膺,態度卻很是緩和,壓著怒氣,看著刁膺,道,
“刁膺,說起來你也跟隨吾十幾年了,在戰場上卻臨陣脫逃,棄左伏肅於不顧,導致左伏肅身死!”
刁膺痛哭流涕,在堂下頭如搗蒜,大哭不已,道,
“大王!我刁膺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我與左伏肅聯手也不是祖逖的對手,我讓左伏肅速走,左伏肅只因曾勝過祖逖一陣,便要擊殺祖逖,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