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我才完全聽明白，原來於棟和我打蔣文武的小報告，就是為了想再專案上走個後門。
“哦，你是說這個事兒啊。於老師，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非要為了專案搞科研，你就做你最擅長的，是最保準的。咱們作為研究人員，如果打一槍換個地方，以後做什麼都很難做精啊，對不對？另外，你可以在咱們學院尋找老師一起合作，都是可以的。”
當時和王大全他們計劃這個專案的時候，除了考慮到挖掘學院中有潛力的老師，還考慮促進學院裡老師們的團隊合作能力。
目前的情況，看似大家好像很抱團，一團和氣的樣子，但是內地裡都是互相搶奪，互相重傷。就好像於棟今天為了爭取專案，出賣蔣文武一樣。
所以，希望這次專案的競爭，再挖掘出能適應團隊生活的員工。
如此一來，大家不合作的時候，各個發光。大家合作的時候，也能像每一個機器人的零件兒一樣，組裝到一起後更強大。
“石心啊，你不知道啊，咱們學院的老師，沒有一個像樣的，想合作都找不到一個能合作的人啊。”
“嗯，也是，學院裡像於老師這麼優秀的也不好找了。”
“沒有沒有，我不行，所以才來求求你，給我指個明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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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這麼多年對於棟的瞭解，在科研上，他沒有什麼開拓性、創新性的思維，是一個執行能力很強的員工。就像老牛拉車一樣，給他一個明確的任務，他能很用力去完成。
這樣的話，他就比較適合一些簡單重複的工作。
在王大全的專案裡，有一部分實驗，沒有什麼太高的技術含量，就是反覆的測試，可以考慮給他來做。
“王大全給咱們的專案書，你看了嗎？”
“看了看了！”，於棟聽著有戲，很積極的回應我。
“那實驗那部分，你看了嗎？”
“那部分啊，我看了，就是反覆的測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於棟顯得有點兒失望。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從那一部分開始做起。你想做一做實驗計劃，然後把實驗計劃直接交給馬堅強看，他要是覺得滿意了，就沒問題。”
“石心啊，那部分東西，沒有什麼嚼頭啊，不會有什麼突破性的發現的。”，於棟開始推脫。
“是這樣的，於老師，這麼多年，我也不太知道你擅長什麼，所以不能很準確的給你意見。你自己的研究，你自己肯定比我更有數，你還是自己拿主意比較好。”，我儘量客氣的說。
“石心，你看，這研究都是要投入的，要不你先給我打一部分錢過來做早期的開銷。”
“於老師，我想馬堅強應該已經很明確的說過這個問題了。第一，這是一個演算法的研究，軟的東西偏多，費的最多的是腦子。第二，這個錢目前我們還沒有支配權，要等第一輪研究結果出來，由王大全來做決定。”
真的很無奈，大學教師，博士，碩導，為什麼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馬堅強手一遍聽不懂，非要我來重複第二遍。
於棟聽完我的回答，有些不悅，匆匆的撂了電話。
“要錢的？”，金名問。
“嗯，說了一大堆，目的就是為了要錢。同樣的話重複很多遍，他們就是聽不懂，反覆要求。終於明白那時候李獻研要全權說的算了，這樣沒有主見和能力的老師，能獨立做什麼呢？不如給他們仨瓜倆棗，讓他們息事寧人，我好正經做自己的事呢。”
金名驚訝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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