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將信將疑的從舒伊手中接過那三柱香,姿態敷衍的作揖,隨後動作粗魯的將那三柱香插進了香爐裡。
許是動作中帶著怒氣,沒有怎麼注意,那香灰一下燙到他的指尖。
身體下意識的閃躲了一番。
柳鶯語兩人隱在暗處,把舒伊背後的動作看了個徹底。
方才張懷上香時身上升起的是什麼,為什麼會湧入舒伊的體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舒伊的臉上多了幾分慈悲平和。
上過香的張懷忽然變的平靜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道:“舒伊,你方才說的轉機是什麼?”
舒伊臉上閃過一絲饜足的神情,“其實你的孩子沒有死,只是他如今沒有了軀殼。”
說著,舒伊雙手一揮,張懷孩子的魂就這樣出現在了他面前。
紀庭玉雙眸看見舒伊施出的術法,心中瞬間有了底。
“紀師兄,這不就是那嬰兒失去的魂嗎?但這……怎麼會出現在舒伊手中。”
柳鶯語小小聲的在紀庭玉耳邊問道。
紀庭玉只感覺一道濕熱的薄氣落在她頸側。
因為隱蔽在暗處的原因,兩人都沒有身形都微微彎了彎。
怕舒伊聽見聲音,但又怕紀庭玉聽不見,所以她還專門湊近了幾分,就差對著紀庭玉的耳朵說了。
那股春日新芽的味道又開始往他身上纏。
見紀庭玉遲遲不回答她,柳鶯語以為紀庭玉沒聽見。
又小小聲的說了一遍。
水盈盈的雙眸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紀庭玉微微側過身準備說些什麼。
好巧不巧的,柳鶯語也微微湊上前了幾分,想要看看舒伊。
兩人的距離瞬間湊的更近了幾分。
柳鶯語都能看見紀庭玉那纖長的眼睫,根根分明,細密的像是密不透風的網。
這要是長她身上……
但她這副模樣落在紀庭玉眼中便不是這個意思了。
紀庭玉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不得不說她長了一幅很佔便宜的樣貌,讓人很容易放下心防。
尤其是那雙濕漉漉的雙眼,看起來真是再純良不過了。
“柳姑娘是想重操舊業?”
柳鶯語:……她有什麼舊業能操?她怎麼不知道。
順著紀庭玉的視線在她們身上轉了一圈。
果然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柳姑娘,還是不要這般心急才是,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完便率先轉過頭,徒留被氣的冒煙的柳鶯語待在原地。
神像前的張懷和舒伊好似也談到了最後時刻,只見舒伊手中拿著一個閃著微藍光芒的種子交給了張懷。
張懷猶豫了一瞬,但最終還是接了下來,語氣變得頹然道:“你說的只要我幫你辦成這件事,你就能讓我的孩子活過來。”
舒伊見他接了過去,臉上的笑容都變大了幾分,拍了拍他的肩道:“當然了,張大哥,我說話算話。”
張懷拿著種子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就在張懷走了不久後,神像後面倏地出現了兩道身影。
“你們都聽到了,你們的孩子可不是我的錯,是張大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