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語秉承著聽話的原則,往後退了一大步。
頭卻止不住的升向前道:“怎麼樣,紀師兄,你察覺到什麼了?”
紀庭玉指尖凝聚起淡藍色的光芒,在那繚亂的痕跡中橫沖直撞。
就在他術法落下的瞬間,牢房的地磚瞬間移開了一塊。
好巧不巧的是,移開的那塊剛好就是柳鶯語腳下的那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襲來,柳鶯語還來不及驚嘆。
下一秒,一道修長的手指便遮住了她的唇齒。
“別出聲。”
還好這地道不深,不一會兒兩人便落地了。
只是,這下面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以為這下面是漆黑一片沒有光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但是才一落地,柳鶯語便差點被這刺眼的光芒給亮瞎了眼。
就算是地下用電不用交錢,也不能這麼肆意妄為吧。
等到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刺眼的光亮,柳鶯語的視線便被眼前那一尊碩大的神像吸引了目光。
這神像的臉她怎麼看著有點眼熟,而且在這底下建造這麼一座神像。
這愛好也是夠小眾的。
柳鶯語亦步亦趨的走在紀庭玉身後,對著周圍四處張望著。
但走了還沒幾步,紀庭玉的步子就停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
還不等柳鶯語伸出頭看看,便被紀庭玉提著領子隱身在暗處。
下一秒,一道輕巧的腳步聲響起。
在這腳步聲之後還有一人。
“舒伊!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的只要我按照你的做,我娘子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張懷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聲音中蘊含著怒氣。
舒伊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道:“張大哥,你真的按照我說的做了嗎?”
張懷的神色有些閃躲,但聲音中的怒氣依然不減道:“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做的,你休想抵賴!”
舒伊姿態慵懶的從香案上取出三柱香點燃,淡淡的檀香味在空中蔓延。
嫋嫋的煙霧升起,模糊了舒伊的樣貌。
“我記得當時我跟張大哥說的是讓紀庭玉在你家留一個時辰,你做到了?”
張懷的聲音弱了下來,“我,他們那是仙人,有修為,我怎麼可能攔得住,就算,就算這樣,我之前幫你取得老王家和沈家新生兒的魂,看在這上面,你也不應該看我的孩子死去!”
舒伊將燃起來的香遞給張懷道:“張大哥,要不你還是先上柱香。”
張懷現在那裡有心思上香,就差一掌將那香揮滅。
那燃燒的正旺的香受到勁風,纏纏綿綿的香煙倏地亂成一團。
“舒伊,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就休怪我將你做的那些事捅出去!”
舒伊嘴角的笑意不減,看著那加速燃燒的香煙,“張大哥,你別急呀,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你先上柱香,我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