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媳婦和沈家媳婦滿臉惡毒的看著張懷離去的背影。
“張懷,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舒伊見目的達成,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就是這樣,越恨越好。
又過了一會兒,舒伊和那兩人都離開了,兩人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柳鶯語出來的第一時間便走到那神像前,仔細看了看。
方才離得遠沒覺得,現在離的這麼近,柳鶯語忽然有些心悸。
心髒蹦蹦蹦跳的飛快,就像是馬上從她體內跳出來一樣。
紀庭玉手裡拿著香,那還沒燃盡的檀香蓋過那股春日新芽的味道,霸道的將檀香湧入口鼻中。
紀庭玉看著手裡的香,嗤笑了一聲,她準備的可真齊全。
只是,可惜了。
下一瞬,香案上殘餘的香燭瞬間化成了一堆齏粉,不複方才的模樣。
柳鶯語吸入了這檀香後,心髒距離蹦出體內好似就只差那麼一絲的束縛。
雙腿一軟,整個人撐在香案上,聲音變的細弱起來,“紀庭玉……”
聽見聲音,紀庭玉轉過身看著伏在香案上的柳鶯語。
下手狠了,倒是忘了還有個人在。
不過……紀庭玉眼中瞬間升起幾分戲謔的神情。
這香有毒倒是不至於,也就是會將人最渴望,最想要的事情激發出來。
再直白一點,便是催化人的情緒。
那柳鶯語最渴望,最想要的事情又是什麼呢?
這個倒是讓他有點好奇了。
柳鶯語早已穩不住身形,跌落在地上,小聲的喘息。
視線也變得影影綽綽的,看著越發靠近的紀庭玉。
柳鶯語的視線落在他冷白的脖頸上,透過那層透白的肌膚,她好似看見了裡面流動的血液。
灼熱滾燙,鮮豔緋紅。
柳鶯語搖搖頭,不是她在想什麼。
不是吧,難道她要變成吸血鬼了!她又變異了?
不行不行,但……但只是一滴血應該沒關系吧。
紀庭玉看著她直愣愣的眼神,順著她的視線,心中瞬間瞭然。
漆瞳中的戲謔裡倏地多出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甚至還故意湊近了幾分,那鮮紅跳動的血管就這樣毫不設防的露在她面前。
柳鶯語都能聞見血管中傳來的香味,像是開到盛處的荼蘼花。
豔麗誘人又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紀庭玉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春日新芽的味道,但是這次忍不住有些可惜。
這春日的新芽終究是長不大了。
紀庭玉眼中戲謔和諷刺的神情還沒完全褪去,但那怦怦跳動的血管卻並沒有被咬破。
開到盛處的荼蘼花最終還是沒有破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