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然一邊摸牌一邊說:“哎,恐怕我贏的都是溫顧小妹妹的錢,你啊,就當是給我這做大嫂的,交了學費吧。”
溫顧笑眯眯的,始終沒有說話。
謝林瑞本是不喜歡和大嫂王悅然打牌的,王悅然這個人輸不起,又愛較真,但他沒辦法,只能被拉過來湊數,總不能讓大哥大嫂坐在一個桌子上打牌,儘讓他們夫妻贏錢。
謝林瑞坐在牌桌上一晚上了,他也觀察了溫顧一晚上。之前他是沒有見過溫顧的,只是偶爾聽到周語梵說起過溫顧。溫顧看起來傻乎乎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能讓周語梵上心的女人的型別啊。
謝林瑞常年泡在女人堆裡,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脂粉香。
謝如意坐在謝林瑞的左手邊,他聞到了謝林瑞身上的香味,他只覺得有些頭疼。麻將玩兒了幾個小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他說:“嫂子,再打最後一把吧,我有些困了。”
王悅然正在勁頭之上,她有些不肯罷手的意思。
此時,包廂裡進來了幾個同輩的男女,他們和王悅然打了招呼,恭敬地說:“嫂子,在打牌呢,我們來看看。”
那幾人和王悅然聊了幾句,他們都留了下來,圍觀王悅然打牌。
溫顧見謝如意已經累了,而王悅然卻沒有休戰的意思。
溫顧便說:“嫂子,我這裡還剩兩萬塊,我們就打最後一把,我若是輸了,這兩萬塊都給你,可若是贏了,你得把今晚贏的錢,都還給我。你看呢?”
他們打的麻將並不大,一把最多輸上一萬塊,算是頂破天了。
王悅然雖然不缺錢,卻喜歡豪賭的感覺。她說:“好啊,顧妹妹,到時候輸了,可不準哭鼻子。”
溫顧抿著唇,微微笑了起來:“嫂子,玩麻將嘛,就是要玩的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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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的群眾看向溫顧,這丫頭今日在飯桌上,說話粗笨,吃相粗魯,現在打麻將,就算是隨便一局輸出去一萬塊都不在乎的樣子,他們都在心中發笑,謝震究竟是有多腦殘,才找出這樣一個奇葩女當乾女兒。
那些人全都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著溫顧。
牌桌上的四人,他們摸著麻將,打了起來。
一張一張,跟著打了出去。
時間,嘀嗒嘀嗒走著。
此時,已經到了最白熱化的階段。
王悅然吊四、六萬自摸,謝林瑞單吊九餅,謝如意今晚糊了一晚上,這一把,算是臭了。
至於溫顧手裡究竟是什麼牌,誰都不知道。
溫顧正準備摸下一個字,她卻收回了手,笑眯眯把牌撲倒了,並不讓人看,說道:“嫂子,我認輸了。”
“顧妹妹,你不看看你的牌再走嗎?”王悅然說道。溫顧搖搖頭,拉著謝如意走了。
溫顧離去之後,王悅然伸出了手指,去翻溫顧下一張要摸的牌,她一下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翻開了溫顧原本手裡的那組牌。
她的額頭上一下子顯出了三層皺紋。
什麼?溫顧明明這一把能贏一百多倍,可是,溫顧卻臨門一腳認輸了,這是什麼意思?有幾個圍觀這桌麻將的人,笑道:“這謝震的女兒,真是小家子氣,居然這麼怕輸,就這麼不玩了。”
謝林瑞當時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一個可以玩得好麻將的人,還能忍住不贏的人,這才是一個真正心思縝密的人,明天的考核大會,又不知道溫顧會翻出什麼風浪來了。
就這麼兩次交集,謝林瑞已經對溫顧印象十分深刻,溫顧一直都很護著謝如意,明明謝如意是兄長,卻一直被溫顧保護的就像是弟弟一般。
後來的很多時候,謝林瑞在和溫顧打交道的時候,都會發現,溫顧是個十分細心地人,她總是習慣性地照顧別人。
再後來,溫顧失明,謝林瑞照顧過溫顧,他才知道,照顧一個人,是一件極其需要耐心的事情。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謝林瑞明白到,要如何去愛護沈艾。
和沈艾結婚以後,大多數時候,沈艾習慣性的照顧他,他呢,也會學著照顧沈艾,從前他沒有想過結婚這件事,他覺得結婚是人生負擔,也會讓他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當他遇到沈艾,他明白,他想要結婚,而婚姻的本質是:兩個人的互相取暖和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