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滬默然,出神盯著魚線許久,淡淡開口道:“時候差不多,再有閒人來拜莊……殺。”
斷水拱手示意,便又急匆匆地離開河畔,消失在林間。
……
大澤山離即墨不算遠,即墨離桑海不遠,桑海離臨淄不遠。
所以秦沚到大澤山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日,但實際上這麼一段談不長的路,他騎馬走了十日整。
蹤跡在許多地方均有洩露,卻不知有心還是無心,他的實際行程繁雜而亂,所以這些天並未遇見什麼人要來殺他。
頭頂葉尖兒已經不復初春的蔥翠,深綠色的背後已經逐漸要開始微微泛黃,淺秋隱藏於盛夏深處,人眼無法窺探其痕跡,但神意卻能領會。
炎帝六賢冢不是一個很大的地方,也不似道門太乙山修在巍峨峰巒上與白雲為鄰,大澤山的路不好走,沼澤頗多,腹地毒蟲蟒蛇隱藏在枝葉間,要比太乙危險不少。
由於雜草太密,腳下虛實不定,秦沚索性捨去了馬兒,就兀自走著,輕功起伏,足尖似踩在雲間,只輕輕一點便能遠去遁形,不必擔心沼澤和一些潛伏的毒蟲。
深入幾里路,秦沚找到了六賢冢,也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這大概是世上極巧的事情了,她就站在秦沚眼前,騎馬欲進門口。
六賢冢其實就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村落,自大片沼澤邊兒的一處河口後,便是村落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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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門口巡守的農家弟子上前來盤問,秦沚卻先遠遠朗聲叫道:“田大小姐!在下有事相商,可願分出一些閒暇與在下?”
這對秦沚來講,實在很好辨認,只要他知曉田言的真實身份。
秦沚雖然不認識田言,可他見過驚鯢。
畢竟在他遇見嬴政之前,他也曾是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便是幾乎無人認得秦沚,秦沚卻認識不少人。
在秦沚話音落下後,農家的弟子也噤了聲,似乎是驚異於秦沚認識田言,又或是不敢打擾田言的話語權。
按照尋常劇情的發展,接下來便是田言的發言時間,礙於身份,這些弟子只得靜待原地,然後根據田言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轟走這個來路不明的客人。
田言偏頭靜靜看著秦沚,目光中有秋水含蓄,古靜無波。
這是屬於她的一份靜美,與手上罪孽無關,與劍無關。
二人對視許久,田言面無表情地偏過頭,淡淡說道:“跟我來。”
她騎在馬上走的另一條平坦小路,有她的吩咐,村門外的農家弟子便不再阻攔和多嘴,為他讓了路,在秦沚跟隨田言走過門口時,這些弟子細細打量他許久,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很規矩地沒有問。
農家的條令雖不似其他地方那般嚴格,但一旦惹了上頭生氣也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既然田言開口,出了事也自然是田言承擔後果,與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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