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田言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殺意,隨後逐漸平復。
“如何證明?”
“無法證明。”
場面再次陷入沉寂。
良久,田言閉目凝神,淡淡說道:“如今整個羅網都想殺你,我也想。”
秦沚咋舌,神色間不見恐懼,反有幾分坦然,他看著田言很真誠地說道:“你要明白一個事情。”
“不是因為我叛離了羅網他們才想殺我,而是一開始因為羅網有人想殺我,我才會叛離羅網。”
田言皺起眉頭,冷漠道:“結果都一樣。”
秦沚笑道:“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他們無非是要一個結果,至於結果是真是假並不重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我便讓祜重新回到羅網的視野裡。”
田言注視秦沚許久,似乎在思考,似乎在斟酌。
“我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你,讓你真死,何必與你做這番交易?等你回來將水攪渾?”
秦沚嘴角一揚,很耐心地解釋道:“羅網是一個龐大且有著繁亂牽扯的勢力,內部的鬥爭你應當清楚,昔日呂不韋無法一家獨大,如今趙高也是一樣。”
“高層的殺手沒幾個是傻子,你是個聰明人,權力的制衡你應當清楚,如今羅網玄翦已被鬼谷的傳人在新鄭殺死,丹陽子被我在趙國寒山殺死,於是天字一等的那幾位殺手裡,一但祜也死掉,你與掩日便會徹底淪為傀儡,永遠別想在趙高手中翻身。”
“這是局勢問題,有了祜這個神秘人的前車之鑑,趙高一旦掌握羅網,他定會對自己手裡的天字殺手脖子上統統套住鎖鏈,以防被反咬一口,我若活著對趙高是一種威脅,對你則沒有一點兒壞處。”
“祜是羅網某部分瘋子的信仰,他雖然被羅網通緝,卻也代表著某部分內在勢力,只要他還活著,趙高便不敢對羅網高層下死手,你們仍舊可以相互對峙。”
秦沚一口氣說了很多,田言靜靜聽著,一時間沒有回覆秦沚。
除去驚鯢這個身份,她還代表農家,這兩個身份在她很小的時候便相互牽扯糾纏,她從未真的偏向誰,這是一個很難抉擇且值得深思的問題。
就一直這般,她想到太陽被雲層蓋住,大地陰涼起來才漸漸在光影變化中回過神。
最後她好奇問道:“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殺人?”
秦沚答道:“既然要把水攪渾,自然是越亂越好,羅網一旦涉手我的事情,於你而言豈不是更加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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