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早上,秦沚在院子裡練劍的時候遇見了紫女,來時的模樣略微有些焦急,步伐要比平時快不少。
她平日裡走路很少走這麼快,往日裡的優雅此刻已經不復存在,唯獨身上的掀起的濤濤波瀾和那陣陣香風讓她變得更加讓人沉迷。
見到紫女這個樣子,秦沚心知自己今天這劍是練不成了,將楚香蘭的那柄鐵劍收回劍鞘,他走到石桌旁提前給紫女沏了熱茶。
院子的花草長得繁茂了些,偶有風吹,就會帶著清香新味,雖然長得有些著急了些,但院子不算太小,秦沚姑且先任由這些花草長著。
長好了去修剪那叫做情調,直接拿著剪刀一陣亂來,搞的最後狼狽模樣煩擾的也不過是自己。
“別急,喝杯茶。”秦沚輕輕按住紫女香肩,讓她坐到椅子上,將茶水遞給她。
“因為那兩人死的事兒著急嗎?”看到氣息微微急促的紫女,秦沚笑道。
紫女輕啜杯中冒著陣陣熱氣的茶水,柔嫩唇瓣微微顫動,似是覺得燙了些,又聽聞了秦沚的話,放下手中茶杯,柳眉輕揚:“他們是軍餉一案的關鍵,如今死了,韓非就斷了路,我們也很有可能失去打入朝堂的唯一機會。”
秦沚沒有忍住嘴角略過一絲笑容,隨後又收了回去,有些好笑地說道:“我怎麼覺著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紫女微微生了氣,眸子一瞪,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秦沚說道:“其實這事兒吧,成與不成,那兩個人的死活不是關鍵。”
“你還記得我先前一個人面對百鳥四個首領的時候嗎?老實講,我那時候是真的打不過他們四個,一天沒吃飯,都沒什麼力氣。”
“你不用有所懷疑,這事兒擱衛莊身上,他也沒轍。你餓他一天試試,我拿磚頭都能拍死他。”
“明明對方佔盡優勢,卻從頭到尾被我牽著鼻子走,這是一個跟人心有關的把戲,除去明面上的優劣勢,還有一些暗中看不見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恰巧就是扭轉局勢的關鍵。”
聽完秦沚的長篇大論,紫女心裡頭細細揣摩,覺得是有一些道理。
但道理歸道理,秦沚花裡胡哨地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實際意義。
紫女虛心地求教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就在紫女的注視下,秦沚高深莫測地品了一口茶,才悠悠說道:“我哪兒知道怎麼做?我要知道怎麼做我還跟你擱這兒嘮嗑,直接跟你講怎麼做不就完事兒了。”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就變的微妙了起來。
紫女美眸裡竟有一絲殺氣,秦沚看她要發火的樣子,便不在捉弄她,對她笑道:“你不妨去問問韓非,他會有辦法的,這人雖然打架不行,但腦子比我好使一些,遇到事情多少會有一些對策。”
“他這是沒有想到姬無夜膽子這麼肥,也低估了他的能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下一次就不會再這麼輕視自己的對手了。”
紫女輕嘆了口氣,心裡頭其實知道自己急了些,這事兒本來就和秦沚關係不大,他未必會認真看待,此時能耐著性子和她講這麼多,已經說明秦沚把她當朋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