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在屋內洗過臉後又出了房門,看到院子裡楚香蘭懷中的女人已經醒來,雙目還有些失神。
“沒死吧?”秦沚隨口問了一句,摻了些茶水,端著坐在椅子上輕啜一口。
楚香蘭給懷裡的女人輸送一些內力,活絡了一番她僵死的經脈,過程持續了有一會兒,秦沚就在一旁坐著等她,也不打擾,直到杯中茶水飲盡。
“她受傷不重,只是被封住了心脈,造成了假死狀態,公子莫急……過一會就好。”
話才說完,楚香蘭又好奇地問道:“這女子的心脈是公子封鎖的?”
秦沚點點頭,支應了一聲:“她身上有不少暗傷隱疾,蘭兒可以用內力幫她滋養一下,你的內力特殊,日後她的身體會慢慢好轉。”
楚香蘭聽完後一邊調動體內特殊的真氣注入鸚歌經脈之中蘊養她的傷勢,美眸間卻有些微微地凝重。
“她身上的暗傷太多了,之前很多時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此往復,身體已經落下極其嚴重的病根,能不能好得了蘭兒心裡沒底。”
秦沚笑了笑,看著楚香蘭懷中已經清醒的鸚歌,開口道:“會好的。”
鸚歌此時腦子裡仍有些暈眩,看著秦沚那張熟悉又可惡的臉,眉頭緊皺,冷聲道:“我的武器呢?”
“扔了。”秦沚笑眯眯地回道。
他眼神裡有一些不正常的熱切,看得鸚歌心裡慌亂,身體此時乏力,又被楚香蘭制住,根本動彈不得,若是秦沚要對她做些什麼,她就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施為。
女人生來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男子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任務已經失敗,先前你被我一劍殺了,本該是個死人。”秦沚這般說道,語氣輕緩。
“但是我後來又救了你一命,所以你現在的命是我的。”
鸚歌鳳眉輕挑,不屑地說道:“我並沒有被你殺死,你那一劍刺偏了,你在騙我。”
“我的命只屬於姬將軍;我生是百鳥的人,死是百鳥的鬼;姬將軍的命令高於一切。”
秦沚聽完鸚歌這一套官腔頗重的臺詞三連,沒有忍住笑道:“姬無夜那莽夫天天就讓你們背這些?他是不是想不出來更好的句子了?”
鸚歌沒有理會秦沚的調侃,月光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嚴肅端莊。
“我不會屈服,也不會為你做事,你儘可以折磨我,也可以殺了我,但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秦沚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點點頭,讚道:“有脾氣,是個……嗯,臭娘們兒。”
言罷秦沚從懷中掏出了“鴨王”,按在地上,左手鎖住了它的咽喉,右手拿著一塊石頭對準了它長著一撮紅毛的腦袋。
稍微瞄準了些,就要下手,耳邊立刻傳來一聲嬌呼。
“不要打它!”
秦沚停下動作,看著面色焦急的鸚歌,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鸚歌面帶怒色地看著秦沚,恨恨地說道:“我叫你不要打它!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隻鳥,真不害臊!”
話及此處,楚香蘭撤去了一直在鸚歌體內執行的內力,轉身對著秦沚柔聲說道:“公子,好了。”
秦沚點點頭。
“蘭兒去坐著喝口茶休息休息,今晚累著你了,公子馬上就給你燉鴨王湯補一補身子。”
楚香蘭心知秦沚在做戲,悄悄對他翻了個白眼,唇角忍著笑意,應了一聲,坐在石桌旁,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重新對上鸚歌那憤怒至極的眼神,秦沚突然有些卡住,忘了自己方才要說什麼。
他沉吟了一下,再一次疑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鸚歌呸了一聲,罵道:“臭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