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沚說了半天,她的躁動微微得到緩解,起身離開秦沚的院子便去了紫蘭軒的大堂,也盼望某個人趕緊過來好問得清楚。
她的擔心確實有很多方面,所以讓她焦急。
但秦沚不急,就算韓非是真的束手無策了,他也會出手搞一波姬無夜。秦沚沒有韓非的身份來得方便,做事多少不那麼幹淨,也正是因為他做事本來就不那麼幹淨,才更加肆無忌憚。
想起昨夜韓非跟韓宇的交鋒,不過剎那之間,韓非的神態,語言,動作都編織成一張大網,將韓宇一時鎖的死死,動彈不得。這不僅是才智的表露,更多的是對人心的理解。
都說韓國九公子懂女人,其實韓非不是懂女人,韓非是懂人。
外在的破綻已經被抹除,但依然有內在的缺漏,想追回這十萬軍餉,關鍵還在姬無夜身上。
根據蓑衣客的情報,現在只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韓非,讓他帶人去糧倉翻找也能追回這十萬軍餉。
聽上去很是輕鬆,但之後的麻煩卻相當大。這麼做的結果會使得秦沚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但凡韓非現在敢帶人去糧倉拿走這十萬軍餉,蓑衣客榮滬就會成為這事兒的第一個刀下亡魂。
而龍泉君和安平君的死亡,讓姬無夜盜走十萬軍餉的證據徹底消失,到時候一切他都可以推給鄭國的亡魂作祟。
反正韓王要信,他只要信了,榮滬的犧牲就一文不值。
失去了珍貴的情報網,還徹底得罪了姬無夜,便是韓非藉此事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之後再想要進一步可謂千難萬險。
怎麼想怎麼虧,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清利弊,紫女心細如髮,雖然焦急了些,秦沚也不擔心她會做出蠢事。
“朝堂荒誕又市儈,若不是身在其中,不如去山裡做那魍魎鬼怪。”杯中茶涼,秦沚一口飲盡,清香溢滿口齒。
被紫女這麼一耽擱,他也懶得再練劍了,楚香蘭去了集市為他購置茶葉,怎麼得中午才能回來,秦沚就坐回搖椅之上緩緩晃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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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到了正午縮了頭回雲裡,天色陰沉,西巷的空氣變得有些潮溼,每到了這個點,墨鴉總是會準時地坐在老酒館的二樓靠窗位置。
但凡沒有特殊的任務,他就會緊盯著榮滬,這是姬無夜的命令。
仔細想想,他也不是一次兩次違背姬無夜的命令了,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今日他為自己點了一壺酒。
喝了幾杯,覺得辣味重了點,也沒人說話,少了些什麼。
本來也算不上忠心的狗,為了姬無夜去咬人,後來又迫於無奈幫別人咬姬無夜。
他覺得自己是在咬姬無夜,要不然也不會放任榮滬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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