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明星玩人設,咱現在就是個二十出頭的狂拽二代,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怎麼讓我消氣。
玩多了深沉,是該玩一點蠻不講理了,何況姚衣今天還有別的目的。
他斜著腦袋,瞥眼淡淡道:“我很好奇,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鳳姐連忙陪笑道:“姚老師,是這樣的,我們剛從其他地方來,今天又趕著去演唱會彩排,我們太急躁了,帶的保鏢有些多是我們的失誤,險些鬧出危險事件,都是我們的錯。還好今天遇到了您這樣熱心有正義感的人士,才不至於釀成大錯。”
“我們開始也是急了,只想著這事兒傳出去會對韓恆的名聲不好,說話做事也就暴躁了些,您教訓的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您不是說讓我們給老先生道歉嗎?我們現在就去道歉!”
“您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叫媒體來,當著媒體道歉怎麼樣?”
說著,鳳姐給韓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上前。
韓恆立刻裝出一副可憐羞愧的樣子,幾步走到姚衣面前,低頭激動道:“姚老師,我年輕不懂事,若是有什麼錯的地方還請多擔待。這次犯錯多虧您及時給我指出來,不然以後我還會犯更大的錯誤。”
他一臉誠懇道:“以後我會好好注意提升個人修養,並且管理好周圍的人,不會在放任他們給大家添亂,這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他鞠躬九十度,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大有姚衣不原諒他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姚衣淡笑道:“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解決方案?好像缺了點誠意吧?不夠。”
他搖搖手指,“你們先前在我面前有多狂,你們自己心裡明白。”
鳳姐和韓恆臉色變得蒼白無血,姚衣的語氣冷淡,明顯不想和他們和解。
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鳳姐開始給韓恆使眼色,示意他該行動了。
韓恆咬緊牙關,心中天人交戰。
許久,他卻再抬起頭來,勉強笑道:“姚老師,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這次認栽,還請你看在我們這次是應尚京市政府邀請的份上放我一馬。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認。可要是真將我拘留了,到時候恐怕我們都不好收場吧。”
他話語中有威脅的詞語,可語氣聲厲內荏,明顯是底氣不足,裝出來的。
鳳姐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這白痴!
你剛剛答應我的呢?
都這種時候了,你又在使什麼小性子?
你是要害死我們嗎?
旁邊的張河一愣,心道你們這兩個二愣子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時候還敢放狠話,他正想說話,卻被姚衣阻止。
姚衣冷然道:“好吧,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想著收場?還想著用這個來威脅我?”
他臉上突然泛起笑容,咧咧嘴,“有意思,真的,我很久沒像今天這樣覺得有意思過了。我已經……”
快二十年沒有產生過今天這種特別厭惡一個小角色,想捏碎一個小角色的衝動了。
他心中默默想道。
坦白講姚衣有點興奮。
以四十多歲的年齡重生回來到二十歲的身體裡,姚衣一直有個擔心,他擔心自己的身體與靈魂會不夠協調。
他不知道年輕的身軀承載著“老去”的靈魂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慮了。
我心中還會有熱血與衝動,還是會像個小年輕一樣生氣。
這說明我還沒有老!
他收起二郎腿,右手撐著下巴,身子微微向前傾,給人以極大的心理壓力,一字一句道:“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你不用懷疑,我會毀了你,捏死你。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叫囂的資格。你覺得自己明星還是皇帝?”
“機場大廳那麼寬,整條路都是你修的?我比你有錢吧,比你有權勢吧,我攔路了嗎?”
“讓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發展,你會因為違反機場管理條例被行政拘留兩天,你的演唱會將會被取消,所有的代言將會離你而去,等待著你的,是高額的違約金和鋪天蓋地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