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會因為無法支付違約金而被告上法庭,沒有商家敢再用你,你就準備等死吧。但這只是開始,並不是結束。你會一點點從我這裡體會到什麼叫絕望。”
“你可以出去宣揚,說我姚衣威脅你。說我放話要滅了你,你可以在外面把我宣傳成一個惡魔,這都無所謂。你大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扳倒我。”
姚衣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那顆緩緩變得乾涸的心,竟在這種“裝逼”收拾個小人物的過程中慢慢重新活過來了。
他能體會得到心跳逐漸加快的興奮感。
這多不容易啊!
做人吶,最重要的是開心。
捏死個螞蟻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重新變得年輕,是可喜可賀的大事。
哈哈,白痴,你都不知道我這會兒多舒坦。
姚衣面無表情,心裡卻有一絲殘忍的快感。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作為百億企業的掌門人,姚衣早就練就一番鐵石心腸。
絕大多數時候,他都很溫柔,但別人都知道,他也有冷血的一面。
別說這兩人了,前世時,他曾一次性裁除一個分公司數百名尸位素餐的員工,任憑別人如何哀求,眼皮都沒眨一下。
見狀,鳳姐和韓恆臉色鐵青,姚衣說的話他們都信。
因為他們見識過這些二代的能量,也因為姚衣姓姚。
見韓恆還愣在原地,鳳姐連忙從背後用手指死命戳他。
韓恆頓時反應過來,牙關再度咬緊,目光中帶著絲痛苦與決絕。
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可此事關係到他未來的前途,他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背水一戰,搏命了。
“姚老師,我錯了!”
韓恆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一個箭步來到姚衣面前,身子一矮,雙膝嘭的一聲重重著地,跪在姚衣面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定好好按您說的去改。”
嘭!
他額頭狠狠磕在地上,再抬頭,額頂顯處個紅印。
“姚老師,殺人不過頭點地,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嘭!
他額頭又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頭時那紅印上已是泛出血絲。
“您身份尊貴,我們和您天差地別,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等會我再去給那位老先生磕頭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
嘭!
當他第三次磕完頭抬起來,眼巴巴望著姚衣時,那血絲已擴大成了個冒血的兩指寬豁口。
姚衣嘴唇微張,有些訝然。
驚了。
絕了。
你特麼真絕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雙親”。
你自己說的這句話還言猶在耳,這就給我磕上了?
都什麼時代了,這就是你們準備的絕招嗎?
你當是演戲呢?
他面無表情,繼續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