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過來拾掇他們給自己惹事都不錯了。
撥了幾次電話都是忙音,鳳姐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麻痺的,上老孃的時候就知道甜言蜜語,出了事一個二個躲得比猴子還快。”
她的聲音太大,引起眾人注目,然後各自回頭噁心不已。
拜託,大媽你長什麼樣子自己不知道嘛,誰會佔你便宜?
到底是誰口味那麼重?
就你這副尊榮,你是有名器在身才金貴的麼?
“真的沒希望了?”
韓恆只感覺身子漸漸發冷,即使是六月驕陽高照,也驅散不了他心中因絕望帶來的刺骨之寒。
“不……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
鳳姐咬牙切齒道:“道歉!”
韓恆搖頭,“我當然想道歉,可這不夠的吧。”
鳳姐陰沉著臉,輕輕搖頭,在韓恆耳邊低聲說,“一般的道歉當然不夠。但這次我們……”
“非要這樣做嗎?到時候傳出去,影響很不好的吧?”
韓恆雖然有些意動,可想到自己前倨而後恭到那個地步,一旦傳了出去,人設同樣會原地爆炸。
“都這時候了,事情的輕重緩急你自己權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傳出去了,不過是名譽有些影響,到時候咱們花點錢多請水軍粉絲刷一刷也就過去了。你不要小看時間的作用。”
鳳姐分的清楚,生怕韓恆腦熱上頭,語重心長道:“就算他真的大度,但如果我們的道歉不能讓他心生惻隱,他肯定至少會給派出所施壓,將我們扣到明天晚上,那咱們可就真的完了。這錢我們賠不起。”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必須讓他心裡的疙瘩完完全全的消掉,那就只能不要臉,不要尊嚴,什麼都不要!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這就是我作為經紀人給你的最後一個公關建議。韓恆,你要臉還是要錢?”
兩權相害取其輕,韓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後的辦法。
他雖然點了頭,可依舊鐵青著臉,想起姚衣那副正義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
他願意放下臉和利益去求鳳姐,去求張老闆,可就是心裡向姚衣低頭還是有些牴觸,甚至還必須要那樣……
憑什麼?不就是推了個老頭嘛?你至於嘛?
他甚至還有些嫉妒,你長的比我差多了,不就是有個好爹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世道,真他孃的不公平。
此時他有些悔不當初,早知道最後還是要向姚衣低頭,還不如直接在機場大廳就道歉,也不至於會鬧到派出所來。
還以為能反殺一波,沒想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恆心中淒涼,這都是什麼事!
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他當下只得強打精神,咬牙道:“好!就按照鳳姐你說的辦!媽的!”
鳳姐點點頭,眼神一亮:“來了。”
韓恆順著鳳姐的眼神看過去,姚衣正和張河一起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又絕望。
鳳姐連忙拍了他一下,然後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所長,咱們過來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我們已經接到市政府的電話,要我們晚上無論如何要參加彩排。我想咱們的事情是不是能先私下商議解決一下?”
不等張河開口,鳳姐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繼續道:“您也知道,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要是在所裡呆久了,以後也就廢了。還請所長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和,和姚老師談談。”
說著鳳姐還給姚衣拋了個媚眼,一副討好獻媚包您滿意的樣子。
張河被鳳姐的媚眼弄的有些眼睛不適,不過本著程序正義的原則,還是勉強點頭道:“按照條例,你們可以先私下和解,如果不行再說吧。”
“所長,我想借一下這間房詳談行麼?實在是麻煩您了,感激不盡!”
鳳姐一臉討好的樣子,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姚衣沒說話走了進去,隨便找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張河和韓恆也緊跟而進。
姚衣略顯吊兒郎當的輕輕晃悠著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