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這種企業自行介入,反正挨家挨戶的談,一百戶中總有部分人會答應。
當初在要家網牽線之下已經簽訂合同的人本就是有明確出手意向了,如今買家再換成資方,有一部分人反悔不賣,但卻又有另一部分人鬆口同意。
這一進一出,最終的成交量卻還是剛剛好踩中四千這個微妙的數字。
小張此時已被虛構的前景衝昏了頭腦,私底下不止一次脫口而出:接下來我們就等,往死裡等!這次不讓政府脫一層皮,他們就不答應拆遷,不肯簽字賣房。
不只是小張,這一次鄧新華聯絡的資本公司共有四家,都是臭名昭著的海外風投公司,豐厚的資金背後,全是血與淚交織的悲慘世界。
這樣的聯盟形成,唯一的目標就是鉅額的拆遷款。
見姚衣面上稍有不虞之色,小張正想掩飾兩句,可想到合同已經簽好,姚衣不過是個中間人的角色,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於是小張仔細調整了一個高傲的笑容,開口問道:“姚總是不是後悔和我們做生意了?你放心,只要你繼續幫我們做事,剩餘的五千萬很快就會打過來。”
他語氣輕浮,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盯著姚衣,心中冷笑,要家網充其量不過是半個找房網,姚衣的資產加起來也就十幾個億,他根本不用懼怕姚衣。
姚衣臉色不變,緩緩道:“你喝酒了?”
小張一怔,下意識道:“沒有啊?你什麼意思?”
姚衣淡笑道:“沒喝酒?我看你是喝多了,沒喝多怎麼會說胡話。”
他臉色變冷,不耐道:“我將房源出讓給鄧新華,是看在他和我的交情上,你算老幾?敢在我面前叫囂?信不信我現在讓鄧新華踢你出局?”
姚衣這一巴掌扇得小張兩眼冒金星,後者臉皮抽動,面色因為巨大的羞辱變得發紫。
小張一咬牙,想要上前和姚衣理論,卻見一個黑影從旁閃出,擋在姚衣面前。
樊力一臉冷漠的望著小張,眼神之中的冷意讓小張心生警惕。
當瞧見對方比自己大腿還要粗的胳膊時,他果斷認慫,根本不敢衝上去。
鄧新華此時才看到了姚衣和小張之間的口角,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小張,才好兩天又開始惹事了。
而且你就算惹事,也要分一下場合和物件。
誰不好惹,偏偏要去惹姚衣。
你們私下裡可以看不起姚衣,稱呼姚衣為打工仔,可現在當面調侃對方,那就是在太過分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姚衣一向睚眥必報,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就連自己老闆都頗為忌憚,就憑你們這幾根蔥也想踩姚衣的臉?
鄧新華腦中浮現起葫蘆娃救爺爺的場面,小張是葫蘆娃,自己是小張的爺爺。
那姚衣就是蠍子精,他身邊的米萌、梁田田什麼的,就是蛇精沒錯。
按照劇情發展下去,鄧新華不做點什麼,那可就真要惹怒姚衣,把好好的事情弄黃了。
鄧新華深吸口氣,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小張,陪笑道:“小張,他們說一會去慶祝一下,等你定地方。”
小張有了臺階,臉色稍微好轉,勉強笑道:“姚總,這次兄弟們能將房源拿下來,你功勞不小,一會一起喝一杯,將來大家還有合作的機會,一起發財。”
這算是小張變相的示弱了。
姚衣笑道:“你們聚會我就不去了,我不過是個做事的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鄧新華一臉鐵青,完了,姚衣生氣了,小張將姚衣得罪死了。
他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還好房源新合同已經搞定,不會因為姚衣的態度變化影響計劃進行。
“出了這個門,大家各做各的,誰也不認識誰,以後有什麼程式上或者法律上的問題,請找我們公司的市場部解決。”姚衣笑容依舊燦爛,白森森的牙齒讓鄧新華有些瘮得慌。
鄧新華思前想後,還想做個和事老,開口道:“姚總,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