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皇后的哥哥、太子的親舅舅是大昱舉足輕重的大將軍,所以除了廢太子之外,沈順和一點沒動其它人,就連沈知遠搬去的別院,其氣勢擺設也不輸太子府。
不過到底是廢了太子,面上做得再好還有何用?
因此這事兒立刻傳遍大街小巷,便有人聯想到秋獵猛虎突襲之事,立刻篤定是太子指使了那兩隻猛虎弒君,叫皇上發覺,才狠心廢了他。
這流言乍一聽很有幾分道理,登時便在百姓之中傳遍了。
真相到底如何也不重要了,反正那些獵場的人也都無人知曉猛虎從何而來,最後都按瀆職之罪與護駕不利從重處理了。
顧時歡想了想這來龍去脈,自然便更懷疑這件事是二皇子一手策劃的,畢竟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沈雲琛不置可否:“他的傷口離心臟太近了,只要稍有偏差,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若真是他所為,也算棋走險招了。”
這麼一說,顧時歡揉著腦袋,也不敢斷定就是二皇子所為了。
這事兒策劃得真是精妙,既沒人知道猛虎從哪裡竄出來的,也無從斷定是誰做的,便是連猛虎為何不攻擊他們幾人的原因……現在也還弄不清楚。
反正誰都有嫌疑就是了。
唯獨除了她的阿琛。
顧時歡有些鬱悶地想,自己大概又無意識地拖後腿了。父皇既能鎮定地注意四周的情況,肯定也注意到沈雲琛棄他而奔向她的畫面了……
他們兩父子的關係本就淡薄,這下父皇更不喜歡阿琛了吧?
她悶悶不樂地將自己憋在肚子裡的話說了,反倒惹來沈雲琛的輕笑。
“誰稀罕他的喜歡了?”沈雲琛俯身下來,噙住她的唇低低吻著,“我只稀罕你的喜歡。”
顧時歡被吻得透不過氣,尋著間隙,斷斷續續道:“我、我是怕……怕你日子不好過……”
“男兒吃點苦怕什麼……總之我會護著你,不會叫你跟著我吃苦。”
“嗯……唔……”
窗外冬意正濃,屋內滿室生香。
二皇子被立為新太子,自然是要小小地擺宴一場的,不過他受了重傷,不便出面,待到傷好再辦又拖得太久了,因此折中一番,便由二皇子妃的哥哥代為操辦。
二皇子妃孟淳悠系出名門。她是太尉孟安的女兒,哥哥孟朝彥則是朝中四品武官。眼下她一下從二皇子妃變成了太子妃,孟家的聲勢也跟著更為壯大了。
這宴會便操辦得格外盛大熱鬧。
顧時歡與沈雲琛前來赴宴,他前去與沈如宣寒暄,顧時歡便獨自與幾個還算相熟的女眷閒聊,此時便碰上了跟隨父親前來的寧成月。
其實兩人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顧時歡沒理她,卻被她一把拉住胳膊:“我們借一步說話。”
顧時歡:“不想借。”她不動。
寧成月頓時被慪了一肚子火,垂頭想了想,轉而又張揚地獰笑:“你就冷傲吧,反正也傲不了幾天了……你很快就要仰望我了,到時候可不要仰酸了脖子。”
顧時歡:“……”
莫名其妙。
回去之後,顧時歡洗去一身疲倦,一.絲.不.掛地趴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等著秋霜給她塗抹香膚霜,明明還不到睡覺的時辰,她卻有些困了。
香膚霜是滋潤肌膚的軟膏,帶著甜膩膩的香氣,很多貴女小姐天天都離不開它,不過顧時歡卻不怎麼喜歡,夏天幾乎是不用的,只有到了入冬時節才會拿出來用,否則嬌嫩的肌膚會開裂的。
一雙手覆了上來,輕輕塗抹一層,不徐不緩地搓揉按壓。
顧時歡閉著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只從鼻尖發出小孩子一般的哼唧聲,只覺秋霜的手法比往日強了不知多少倍,揉弄得她無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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