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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鬼新郎
“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原諒一說。”
這模樣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顧九眼眸微眯,走上前單膝蹲下,直勾勾地盯著揚州商人的眼睛。
“你見過她們的屍體吧,”她伸手輕輕握住自己的細頸,不緊不慢道,“頭都沒了,身上還有那麼多可怖淤青,這一看就是生前遭遇非人折磨。你說她們死後的怨氣得有多重啊,說不準閻王爺都不敢收,每日就站在你身邊瞪著你,等著哪一天你受不住這滔天陰氣,兩腿一蹬後,她們把你的魂魄拖到陰曹地府生吞活剝了去。”
揚州商人嚇得雙腿發軟,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和顧九對視。
“你、你少嚇我,”揚州商人慘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道,“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冤有頭債有主,她、她的死和我沒有半分幹系。縱使要找.人.報.仇,也不該、不該找到我頭上。”
聞言,顧九彎起明眸,從他懷裡抽走露出一角的明黃色符咒。
“和你沒有關系,你逃跑還要帶著此物?”顧九冷下臉呵斥道,“說,你剛才說的‘她’是胭脂還是岑淑琴?”
顧九這一嚇一呵的,把揚州商人原本就沒剩下幾分的膽量全唬沒了。揚州商人彷彿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
“胭、胭脂,”揚州商人哭道,“可我只認識胭脂,另一個岑什麼的娘子我是從來沒見過啊。”
楚安也學著剛才顧九的模樣,虎著臉沉聲道:“你們什麼關系?又為何對此隱瞞?”
揚州商人道:“我是胭脂的客人。之所以前些時候不敢說,是因為胭脂沒暴斃前,我騙過......她的錢財。”
“前兩年我來汴京做生意在醉仙樓遇到了胭脂,一來一往,彼此都生了些情愫。後來我做生意虧了本錢還欠了債,我被錢引鋪催得沒辦法,於是就......就哄騙胭脂說自己要回揚州了,有意想把她一同帶走。”
“當時胭脂正被定遠侯看上了,每每他來,胭脂身上總會多出好多淤青。胭脂向我哭訴說定遠侯在床上有特殊癖好,有時候就像犯了瘋病一樣,處處往死裡淩虐她。胭脂受不住折磨,便把她這些年的錢財盡數交與我,讓我去打點官差幫她脫籍,好和我一起南下揚州生活。”
揚州商人每說一句,顧九眉心的皺痕便深上一分,若不是有沈時硯和楚安在場,她真想踹這人一腳,問問他怎麼好意思欺騙人家姑娘的情誼,又怎麼昧著良心誆走她用來脫離苦海的救命錢。
“哪怕是我沒有虧錢欠債,定遠侯看上的人我也沒膽子帶走啊,”揚州商人苦笑道,“我拿走錢財後害怕事情暴露,就想著趕緊還債離開汴京,不想沒幾天就從侯府傳來胭脂的死訊。我就想著反正唯一的知情人已經死了,也就沒必要那麼著急離開汴京。再後來,就是我院中多了一具並不相識的無頭女屍。”
揚州商人看到三人不算好看的臉色,一顆心顫顫巍巍地懸在嗓子眼。
顧九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惡心得不行,眼底盡是抑不住的寒意。
現在岑慶殺害胭脂的推測,幾乎是無可置疑。可屍體上有同樣淩虐傷痕的岑四娘子呢?總不能她也是岑慶殺的?她可是岑慶的親女兒!
沈時硯和楚安顯然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前者抿起薄唇,溫和淡然的眉眼覆上一層冰霜,漆黑如夜的眼眸恍若深不見底的寒潭。後者和顧九一般,面上是再明顯不過惡寒和難以置信。
沈時硯斂目,淡聲道:“我們走罷。”
揚州商人眼見鐵鎖要再次拴上,慌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抱住沈時硯的腿,卑微乞求他放自己離開。
楚安見此,緊皺起眉,抬腿就要踹過去,沈時硯卻伸手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