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扒開麻袋看狗的時候，李望就開始錄影了，一直到他提著狗消失在地下停車場入口，才按下儲存鍵。
隨後，他們找到附近的列印店，先截出影片裡劉建看狗時眼神興奮的圖，花了點錢讓老闆把背景p到‘臻北園’周圍。
從列印店出來，他們再次回到臻北園，找了只流浪狗把列印的圖片叼到保安亭。
訓犬師調了監控後發現那兩人全程都戴著面罩，根本看不清臉。
正發愁怎麼跟少爺交代呢，就看見了地上有張列印的圖片。
看見訓犬師拿到了a4紙，李望帶來福去農貿市場給他買了身衣服。
穿衣鏡裡，穿著藍色毛衣和牛仔褲的來福左右側身，高興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生怕自己的手把衣服碰髒了。
這身衣服不大不小，是他變成人以來，穿過最舒適溫暖的一套。
“李望，好看嗎？”他問旁邊也對著鏡子在看的李望。
李望轉開視線，冷淡評價：“還行。”
“什麼還行啊？簡直太好看了。”買衣服的大姐走過來熱情誇贊，“小夥子本來就長得俊，再換上我家的衣服，比我女兒喜歡的愛豆還好看。”
“剛才那件白色棉服也給他拿上吧，一共多少錢？”李望拿出手機準備掃碼。
一聽他全要了，大姐臉都要笑爛了，“棉衣150，褲子75，毛衣是純羊毛的200，一共425，看你買得多，給你把零頭抹了，算400吧！”
“200賣嗎？”李望直接砍了一半。
這的衣服樣式都挺時髦，但料子肯定沒那種店裡的好，就說那件毛衣，裡面線頭都沒處理好，肯定不是純羊毛的。
大姐皺著臉說：“哎呀，小夥子，你這麼砍價我本都賺不回來，最低350。”
“230，不行我們就再去別家看看。”李望說。
他自己在這買衣服，不管春夏秋冬，從來沒超過200。
聽見這句，來福下意識扯住衣擺，神情有些緊張。
見狀，大姐眼咕嚕一轉，說：“一口價三百，不能再少了，我也是看這小夥子長得俊俏，大冬天的再換上那身漏風的衣服，別整感冒了。”
李望沒再和大姐爭論，對來福說：“去把衣服換上，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哦。”來福有些失落，卻一點遲疑都沒有，轉身就要進臨時搭建的換衣間。
“哎呀，好了好了，230拿走！”大姐不滿地揮揮手， 嗔怪地瞪了李望一眼，“就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年輕人。”
李望勾起嘴角，掃碼給錢，“好了，走吧。”
離開農貿市場，兩人又去銀海禦苑附近找了家面館解決午飯。
店裡的桌椅板凳都泛著油光，來福站在李望旁邊，遲遲沒有坐下去。
“窮講究，之前吃個面滿手都是油，現在還嫌棄上人家了？”李望扯了幾張衛生紙給他，“拿去，自己擦一下。”
來福沒在意他的奚落，接過紙認真擦了擦才坐下。
就像二叔說的，相處久了，就知道李望嘴巴毒，對人卻很好，容易生氣，也很容易哄好，每次說著要跟他劃清關系，卻又一次次幫他。
都拿了人家的好處了，挨兩句不痛不癢的罵又怎麼了？
吃麵的時候，來福十分小心翼翼，要注意紅油不要濺出來，時不時還要捋下頭發，以防掉進麵碗裡，面還沒吃多少呢，先累出一頭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