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搜尋到最後一個隔間的時候,後背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下,然後就被鎖在裡面了。
難道那個人當時是躲在洗手池下面嗎?可那麼明顯的位置,他進去的時候不可能沒注意。
總不能是那隻狗把他推進去並且鎖上門的吧?
訓犬師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當他回到草坪上,發現兩只位元犬都失蹤後,就全然沒心思糾結這件事了。
這下完了,要是被少爺知道自己把他去世母親留給他的狗給弄丟了,不止會炒了他,肯定還會找人狠狠教訓他。
他沒有立刻通知蕭洋,決定先去保安那裡調監控,希望能在少爺回來前把狗找到。
從‘臻北園’離開後,李望和來福先把斑點位元犬送去了寵物醫院,隨後又乘車去了銀海禦苑。
這條路來福很熟悉,在他逃離了魔爪之後,偶爾還會想起惡魔猙獰的面孔,想起同類絕望又麻木的眼神,想起那個充滿血腥氣和鐵籠子的幽暗房間。
下了計程車後,他有些不安地抓住李望的胳膊,“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你要把它送給那個變態嗎?”
李望之前只說要偷蕭洋的狗送給其他人,以此引誘他去惹事,再拍下證據。
但沒想到他是要把狗送給那個惡魔。
李望皺起眉,神色疑惑,“你在說什麼?”
遭了,忘了自己現在是人形態了。
來福撇開視線,生硬解釋道:“我、我聽說這附近有個虐狗的變態,你不是來找他的嗎?”
“是找他,但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望審視他。
劉建是個很擅於偽裝的人,跟同小區的小孩都能玩到一起,問周圍的鄰居,上班的同事,以及親朋好友,都沒人說他有任何問題。
要不是他上次報假警,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私下會虐待動物。
然而,這種變態還是很快就被放回家了,這件事也並沒有傳出去。
他都是用了外賣員的人脈關系,才知道他還在網上發布虐待動物的影片。
這傻子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李望的目光像正午的太陽,令人不敢直視,來福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理由。
“哈哈,我不是會狗語嗎?是附近的流浪狗告訴我的!”
李望看了他兩眼,眼神似乎還有點狐疑,卻沒再多問,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一石二鳥,讓一個壞蛋,去對付另一個壞蛋,就算蕭洋沒有按照計劃過來,我也會在今天報警把這只狗撈出來的。”
“這樣啊,那我接下來幹什麼?”來福問,
李望沒回答,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放下失去力氣的羅克,再拉著他躲到一邊,以外賣員的身份給劉建打了個電話。
“你好,劉先生,樓下有您的外賣,請下來拿一下。”李望壓著嗓子,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低沉。
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等劉建下來後,李望指引他找到被裝在袋子裡的羅克。
看見皮毛發亮的位元犬,劉建果然眼前一亮,保持最後的警惕問:“是誰讓你給我送過來的?”
李望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出他所料,盡管不知道由來,劉建還是沒抵制住誘惑,看了看周圍後就扛起麻袋,從地下停車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