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是把話說開了，自然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此前江凝的所有瞻前顧後，現在看來，就像一場笑話。
紀寒時也有同樣的感覺。
雖然隔了五年，中間歷經世事，但兩人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安心。
比如,手牽著手一起踩在沙灘上。
京都是內陸城市，附近沒有海，但靠近西郊的地方，有一塊很大的湖泊。
湖泊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後天人工開鑿，湖泊的旁邊有一塊人工小沙灘,平常都是一些孩子們在這裡戲耍玩鬧，因為這會兒時間太晚了,倒是沒有遊客和小孩，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那兒靜靜的走著。
“紀寒時，我問你一個問題。”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
“你說。”
“你曾經說，不喜歡我，哪怕時隔五年，我以另外一個身份再問起你，你也從未承認過你對我有感覺，那現樣，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從始至終我都是那一個人，為什麼現在你又改變主意，想和我在一起了呢？”
夜風吹起她的頭髮，她漫不經心的撥弄了下。
語氣看似無意，實則，還是有些忐忑。
若說在揭開所有的真相後，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就是這一點。
倒不是江凝非要鑽牛角尖。
經歷了這麼多事,失去很多，也收穫了很多，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的江凝了。
紀寒時仍舊和她在一起，就說明了他的選擇。
至於原因？
不重要。
或許以前的她，會很在乎這個，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最大的感悟就是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所以，哪管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可也許是憋不住話，也許，是現在太無聊了，夜風輕拂，繁星朗月，四周一片靜謐，正是說悄悄話的好時機。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要是不問那麼一句,倒顯得好像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似的。
紀寒時沒有急著回答。
他沉默著，微微低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半響,才說道：“我要是說了真話，你會生氣嗎？”
江凝挑眉。
一雙漂亮的眼睛，含笑看著他。
“那得看是什麼真話了，要是貶低我的，我會生氣。”
現在的江凝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想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