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時笑了。
相比以前唯唯諾諾的她，顯然，他更喜歡現在她的樣子。
“行，那我就說了啊。”
“嗯，你說吧。”
紀寒時停下腳步，嘆了口氣，拉住她的手看著她。
“我承認，五年前的時候，我的確不喜歡你，甚至直到現在，我也不覺得當初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正的愛情，但我對你是有愧疚的，我知道，嫁給我兩年，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我想要彌補你。”
話說到這裡，江凝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彌補？
所以他現在之所以還和她在一起，對她這麼好，不是因為喜歡上她了，而是因為彌補？
見女人變了臉色，轉身就想走的樣子，紀寒時眉心一跳。
想到網路上的一些說法，暗叫不好。
果然，就不能說實話。
嘴裡說著不生氣，實際上，已經恨得牙癢癢了。
紀寒時連忙攔住她。
好聲好氣的哄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凝抱著胳膊，冷笑。
“那你是什麼意思？”
紀寒時噎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雖然我沒有喜歡上以前的你，可也不討厭啊，你捫心自問，當年，我除了因為誤會了你而對你有些冷淡以外，別的方面其實也不錯的對不對？”
這話，他自己問起來，都覺得心虛。
果然，就見江凝陰測測的問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紀寒時連忙搖頭。
“不，你當然不用感謝我，是我要感謝你，謝謝你讓我遇見一個這麼好的你，也謝謝你，讓我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凝凝，我知道，我這個人有很多毛病，也有很多缺點，我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可我現在對待你的心是認真的，過去的事，咱們就讓它過去好不好？以後我們彼此相愛，好好在一起不就可以了？”
江凝抿唇看著他。
夜風掀起她的頭髮，讓她的臉看上去有些清冷。
她想，她到底是在愛這個男人什麼呢？
為什麼隔了這麼多年，被傷得體無完膚，竟然還能在他的溫柔攻勢下，逐漸心軟，竟什麼也不想顧，繼續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