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什麼，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那自己是絕不可能，輕易再信任對方，和對方一起生活下去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越發忐忑。
如果他都這麼想。
那她呢？
她還願意接受自己嗎？
江凝坐在那裡,看他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內心也有些打鼓。
他這麼看著自己做什麼？
他是在生她的氣嗎？
還是覺得……她恢復到原來的身份了，從今往後，不再是姜家的二小姐，她騙了他，而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原來就是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個女人，所以，他後悔了？
他後悔和她在一起，後悔不該送她回來，後悔和她結婚了？
想來也是吧。
原本就不喜歡她，這段婚姻，與其說是合作，現在看來，更像是被她騙來的。
他會感到排斥和噁心，也不奇怪。
如果他真的想離婚，那她會尊重他的。
這樣想著，江凝就深吸了一口氣。
“你……”
“你……”
沒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紀寒時也同時開口。
兩人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對方也正準備說話。
最終，江凝道：“你說吧。”
紀寒時勉強笑了笑。
“要不還是你先說吧，在這段感情裡,你受的委屈比我多,所以,你才最有發言資格。”
江凝眨了眨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覺得……我受了委屈？”
紀寒時點頭。
“嗯。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肯定都太晚了，但我還是想說，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
“當初，我受到江玉婉的矇蔽，一意孤行的想要和你離婚，要說有多厭惡你，其實也沒有，只不過因為覺得你派人開車撞斷了江玉婉的腿，所以想要給她一份補償，再加上……”
他頓了頓。
這時候，要說出自己和江玉婉曾經發生過關係，並且生下了一個孩子，發現竟然是那樣艱難。
連他自己都為自己曾經的行為所不恥。
江凝彷彿知道了他要說什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