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嬙的丹鳳眼細眯著,很難看出她那眼裡深邃如一口幽深的井,到底在思索什麼,“不,清零是對楊戩動了心了,這也怪你,錦年,你這些年對清零太冷漠,被楊戩這小子鑽了空子。好在楊戩自己不願娶清零,鈺君鈺後也不會同意他們成婚。日後你和清零成婚後要記住,大事未成之前,不得惹清零生氣!”
“是,孃親,”錦年點頭。
錦華在一邊都聽著,原來楊戩一直對他的準嫂子清零垂涎著!
鈺君鈺後的長平宮,清零跪求流淚說她已經識別了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今生非楊戩不嫁,云云。鈺君鈺後給清零做著思想工作,分析嫁楊戩的各種弊處。
太子弛豫在一邊聽著,亦是氣憤難當,楊戩你對我清零姐姐做了什麼?
惋惜齋。
木小卉似乎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心裡還跳個不停,噗通噗通,弄得她臉蛋紅撲撲。再看楊戩,如無事人一樣,靜如止水坐在石桌邊,看著那一棵棵高聳入三十六天的喬木,爽朗地笑著:“眾仙都說惋惜齋不祥,我倒是覺得這裡好,讓人明白許多道理。”
他閉上眼呼吸著惋惜齋的氣息。
木小卉對他那些話覺得雲裡霧裡,推了他一下:“楊戩你知道你剛才拒絕了清零公主嗎?這會不會惹你舅舅不高興啊?還有啊,現在終於發現清零公主是真的轉而選擇了你,你卻不願接受了,不後悔嗎?”
“我不管她什麼想法,別人怎麼想,我只知道自己不喜歡她了,”楊戩遵從自己的心靈,覺得很舒暢。
他現在雖然自己也斥責自己的無恥行徑,但沒有後悔:那都是我的愛。
他們都沒發現,慈祥的覺世間怒火沖天地看到了這一切:錦華,你離開了我的雪湖,以後就再不許你來!
錦華以後也沒機會再來雪湖了。
先看她到天庭如何,她不用找,就感覺到木小卉來到了蕊珠宮的芷藜宮前,只看到木小卉溫柔地摟著晴空和絳幼,對她說:“晴空和絳幼,我一直沒有注意到你對我的愛,是我錯了,以後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愛你,這朵白蓮花,送給你。”
木小卉,眼睛也不看晴空和絳幼一眼,就把這些話說了。
晴空和絳幼也辨不出真偽,就全部接受了,開心了,千思萬想的夢終於就在眼前:“木小卉,謝謝你。”她還很羞澀地接過白蓮花。
錦華站在他們面前,搖頭不相信這一切:“木小卉,你在氣我吧?你以前跟我說話,都是那麼目光溫煦,柔和,憐惜,可你對晴空和絳幼,根本就是在開玩笑。如果你不愛晴空和絳幼,就別說這些話去騙她,你想氣我就用別的方法!”
於是,他們邊暢飲暢聊,歡笑連天,一直到月亮升起,夜色如水。錦華困了,應該說是醉了。
弛豫和她一起在白荷臺上,弛豫看著寤寐求之的錦華就在自己眼前,忘記他父親對他殷切的品德教誨:錦華,為了你,我放棄所有品德。
在錦華的一聲聲“木小卉,木小卉”中,弛豫心裡停頓了一下:“今晚,讓我代替木小卉吧。”……
次日一早,錦華醒來,發現自己的衣裳被當做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她笑著自言自語:“木小卉真傻,跟他說了很多遍,這裡白天很熱,還給我蓋衣裳。”
糊塗的錦華就這樣,不關自己做糊塗事,還讓弛豫跟著一起糊塗。在錦華醉了不醒的情況下,他一次次地充當了錦華念著的木小卉,享受了木小卉才可享受的一切。
不知多少天。走多了夜路,就是會見鬼。
一日,很早,錦華睜眼,看到對面白荷臺上,木小卉手持扶危劍,站著,指著她。錦華剛開始以為在開玩笑,但揉揉模糊的眼睛,看到木小卉目光凌厲,表情兇狠,真像是要殺人了。
“木小卉,你怎麼拿劍對著我?”錦華坐起身。
木小卉一句話不說。
從此,錦華在芙蓉湖中的生活,除了練功,沐浴,白荷上入眠,還多了一件最期盼的事:隔兩天,木小卉就會來與她相會一次,每次都有說不盡的話。
而他們在白荷上縱情,忘乎所以,不知坲童在樹木後,坲女也在樹木後。
這些坲家弟子,都是在童男童女時就入了坲門,本是六根清淨的,但親眼看到了這男女聲色,魚水之歡,從此,再難平靜,心中的波瀾再難抑制,師父教授的心平,靜如止水永遠也做不到了。
而木小卉,在天庭,念著錦華在雪湖會怎麼樣,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寂寞,想著:我就去看一眼,如果她過得好,我就馬上回天庭,等她修坲完畢,就重新在一起。我就看她一眼,就回來,一眼。
到了雪湖,心有靈犀的木小卉,很快找到錦華的芙蓉湖,在岸邊調侃道:“錦華,在這裡過得不錯嘛。”
“木小卉,你終於來了。錦華想讓你一起來這芙蓉湖戲水,好快樂,比天庭的仙境還令人舒服。”錦華伸手招喊:“快下來啊,快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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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卉完全忘了自己“看她一眼就回去”的誓言,還是下水了:“這裡果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