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比賽結束,結局明顯,誰都看在眼裡了。但是楊戩還是要按照規矩來一句:“巳時組第六局,南宮燕勝,錦華敗,巳時組比賽結束。”
南宮燕似乎已經取得了出線的資格,歡笑滿顏,如男子一樣『性』格的她大聲笑著,喝了幾罐酒一樣。而敗者錦華也不是很難過,她從容淡定冷靜地從地上爬起來,淡淡的笑意在臉上展開,輕微地開出了兩朵梨渦花朵。
眾人對錦華的微笑就當作傻笑,認為她早就意識到自己無法出線,所以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局。
那麼一切就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了,楊戩還要宣佈的出線者,就是走個過場了,聽吧:“巳時組,冷冰清一負兩平,花千蕊三平,南宮燕一勝一平一負,錦華一勝一平一負,錦華和南宮燕各自贏的一局相比,錦華所用時間少,錦華的成績最高,出線。”
楊戩的聲音依然如故雄厚海嘯,所有參賽者已經習慣,只是這結果讓人匪夷所思了,但仔細想來,按照比賽的規矩來算,楊戩所說的“時間少而贏”是符合比賽規矩的,那麼這次的確是錦華贏了,而南宮燕就必須接受這件事,她已無話辯駁了。
可是換位思考或是身臨其境,誰是南宮燕都難接受這個事實,在巳時組的比賽中,南宮燕和錦華都是一勝一平一負,但南宮燕和錦華的比賽中,是南宮燕勝了。為什麼會是錦華出線?
南宮燕無法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事實,她要為自己拼搏一下,這是個勇敢無謂的女子。
“但我在比賽時使出如意珠和迴旋鏢時,就已向莫勿匆宣戰了,說明了我的武器,連並招術也說清楚了。是他自己接不住,這怎可耐我的武器?”
楊戩不再理她,下令道:“接下來的比賽是在前十位中進行的……”
還有自己贏的那幾場比賽,雖然確確實實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贏了通關了,但卻是不足掛齒的雕蟲小技,難以與人較量,甚至不願說出口。而楊戩卻擺脫所有反對者力挺自己,那這份情義也當找時機感謝才是。
“哦。”烏暘收斂了一下,就開始進行分析:“華姐姐,這第八輪的淘汰率是最高的,五十個走了四十個,現在就剩下十個了,其實也可不必再精挑細選了,我覺得這十個都不錯。”
錦華點點頭:“嗯,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由不得我們做主啊,就且面對下一輪比賽吧。烏暘,”疲憊不堪的錦華督促著他:木小卉也翻開花名冊署名,看到楊戩的字跡,不屑:寫的什麼啊?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爾後,參賽者歡送了監考官楊戩和梅山怪,告別了八重山的沈天皇,然後是出局者下山,通關者往第九輪去。
楊戩是被誰給洩了氣,說話也不穩不清楚:“不用,謝謝。”爾後潦草幾筆署名了,將花名冊交給木小卉時,卻還是望了錦華一會,腦中在敲打詢問著。
“楊戩你確實沒事吧?要不我把你的情況跟你玉帝舅舅說一下,讓他派天庭杏林子給你瞧瞧?”木小卉忍著心裡的氣,對楊戩好說歹說,提醒他注意一下。
錦華也就知道十個人中烏暘排名第一,其餘的她都不知是誰了,感覺眼瞼一盒一開,好重啊。
楊戩慢吞吞地,總算是寫完了他的點評語並署名,署名的時候,他朝錦華看了看,遲遲難下手,心裡抖著鬧著煩著,但更多的是因為錦華說起他母親的事而心痛。
這第八輪就此結束了。十名參賽者稱“是”。
接下來是按部就班地在參賽者花名冊上寫下第八輪的比賽結果和監考官點評。木小卉走過去,將花名冊和『毛』筆扔給懵了的楊戩,也不再嘲他了,嘆氣,就權當是裝樣子安慰吧:“不要傷心過度了,令堂知你心思即可。”
但這是大海撈針的事吧?還是別想了,就看錦華自己的運氣吧。楊戩疲勞痛苦,未做任何體力活也未與誰抗戰卻心力交瘁,只怪,只怪,哼,那個讓他痛苦的舅舅,會受到報應的!
至此,楊戩作為九華論仙第八輪監考官的職位已接近尾聲了。而錦華也有一種感覺:自己參加的九華論仙已經結束了,怎麼還會有第九輪呢?
錦華已經不想再進行任何比武了,她厭倦比武,討厭這純粹以分高低上下來進行的比賽。而且,她是見好就收的,不會去爭奪更多的,野心沒那麼大。
那位來勢洶洶氣焰囂張擺大架子的監考官楊戩,此刻是坐在扶椅上無話說,耳朵“嗡嗡”響,似是在頭腦中回放許多過往,堵地他心中幾度要爆棚。只是他感覺無力。木小卉嘆這此事件的發展完全出於自己的意料之外,但錦華進入前十就是好事。
此時已無人在乎莫勿匆大喊“已判決的比賽不可再更改”,因所有人都忌憚楊戩的脾氣。但此時的楊戩已是癱坐在扶椅上,還未從痛苦中走出,連線下來的比賽都沒能主持了。
“比賽結束,參賽者睜眼!”太白的命令吵醒了錦華的美夢,也讓她回到現實:咦,自己不是沉入弱水湖中了嗎?怎麼現在依舊漂浮在湖上,還穩穩當當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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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沉落於湖中,安心地睡了,越來越深,越來越深,不見光了,她也失去了知覺,是靈魂消散了嗎?這弱水湖真好,即使是魂靈散了,也一點不覺得哪裡難受。木小卉,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