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本在弱水湖中想著道法,最後實難屏氣凝神地念那心法了,就唸起了歌兒“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東……”。好美啊,就像這弱水湖一樣的舒服,那魚兒不知戲地多歡呢。其實這弱水湖一點也不可怕,就像我在地府書房裡的臥榻一樣柔軟,沉溺在其中就不想起來了。真的好想睡。
依照各字,有各層含義,需一一領會揣度,首先靜是指大隱隱於市的那種靜,只有這種境界才可體會到道法的深層含義,也才可助自己心靜不溺於這弱水湖。
嗯,對,就是這樣,繼續念著,心裡念著。錦華似是念地搖頭晃腦,像兒童唸書一樣只念不入心。
太白再一揮拂塵,十個參賽者都隨著蓮葉臺飄落在弱水湖上,高低不同,因第八場的排名,烏暘的蓮葉臺最高,錦華的最低,不過這肉眼難看道。因這蓮葉臺的高低取決於那深入湖中的葉枝,枝條越短則蓮葉臺越高。
而在弱水湖上,十個人的高度看似一樣。
且看太白正式說出考試內容了,他的拂塵一揮,空中就懸著十隻蓮葉如一把把綠傘那樣大,可遮陽避雨。
太白將比賽題目說出:“你們十人各自選一蓮葉臺打坐,蓮葉臺將漂在弱水湖上,依據你們在第八場的成績,蓮葉臺的高低不同。之後且看你們如何念口訣讀心法,練就了怎樣的心淨讓蓮葉臺不落於弱水湖中,好了,花已至此,你們各自選一蓮葉臺吧。”
隨著話音落,太白從拂塵上掐下一根『毛』柔彈入弱水湖,但見那『毛』柔就如那女孩的手絹一樣落入湖中,似石頭一般快速下沉不見。
十個參賽者都噓了一口氣,果真是弱水湖,一點不假。只是這是要考驗什麼呢?想來有些恐怖,該不會是踏水飛行吧?那一沾這弱水還不似冬瓜一般沉落?
太白和三星也就臉上有笑了,太白是一直含笑的:“伏邪君莫怪她,這丫頭只怕是一路八關,累了困了。”
“木小卉替這些參賽者感謝四位長輩不怪罪。”木小卉行了直手禮,另外想道:不好,剛才怎麼把錦華的名字給說了出來?這還不會引起四位上仙的注意啊?
唉,比賽開始,木小卉想著如何幫錦華作弊。
木小卉真想拎著她耳朵起來教訓她一頓:錦華,算我求你了,你對某些天祈地祈敬仰崇拜,但是不要這麼衝動,現在這樣表示你的敬仰只會落個行賄拉攏的罪名,要不就是被監考官給特別注重,穿小鞋,特別考驗,這些苦這些虧,你還沒吃夠嗎?
木小卉不斷眨眼使眼『色』,弄得眼睛都要歪了斜了,可錦華愣是沒有動靜沒有改變地傻傻笑著。木小卉怎知錦華現在的心思,她沒有上前去對太白三作揖,淚眼婆娑道“萬分感激……”等就不錯了。
錦華當時就想到了此事,十分害怕太白會在天庭將此事說出,壞了木小卉的前程。但現在看來,木小卉沒有提及此事,在天庭的地位和前途也沒有受影響,那就是說明太白那次下界去考察木小卉,並未將自己給抖出來。
不知為何會把自己想象地這般低微,似乎自己是齷齪的逃犯不得見人見光,而太白是卑鄙的潛伏者。
那太白走去地府的使命就不是宣讀聖旨了,而是以聖旨為幌子,實則是調查木小卉在地府的作為是否得體有效。
好了,比賽結束,結局明顯,誰都看在眼裡了。但是楊戩還是要按照規矩來一句:“巳時組第六局,南宮燕勝,錦華敗,巳時組比賽結束。”
南宮燕似乎已經取得了出線的資格,歡笑滿顏,如男子一樣『性』格的她大聲笑著,喝了幾罐酒一樣。而敗者錦華也不是很難過,她從容淡定冷靜地從地上爬起來,淡淡的笑意在臉上展開,輕微地開出了兩朵梨渦花朵。
眾人對錦華的微笑就當作傻笑,認為她早就意識到自己無法出線,所以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局。
那麼一切就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了,楊戩還要宣佈的出線者,就是走個過場了,聽吧:“巳時組,冷冰清一負兩平,花千蕊三平,南宮燕一勝一平一負,錦華一勝一平一負,錦華和南宮燕各自贏的一局相比,錦華所用時間少,錦華的成績最高,出線。”
楊戩的聲音依然如故雄厚海嘯,所有參賽者已經習慣,只是這結果讓人匪夷所思了,但仔細想來,按照比賽的規矩來算,楊戩所說的“時間少而贏”是符合比賽規矩的,那麼這次的確是錦華贏了,而南宮燕就必須接受這件事,她已無話辯駁了。
可是換位思考或是身臨其境,誰是南宮燕都難接受這個事實,在巳時組的比賽中,南宮燕和錦華都是一勝一平一負,但南宮燕和錦華的比賽中,是南宮燕勝了。為什麼會是錦華出線?
南宮燕無法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事實,她要為自己拼搏一下,這是個勇敢無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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