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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初胥靡別了留凮,一人縱馬,一路南下,走了許久,循著一絲半點的感覺,邊走邊打聽。
帝都變亂並未驚擾到江南的溫柔,江南依舊靜悄悄的,守著千百年來沉澱的靜好,過著自己的日子。
春日,油菜遍野,金黃金黃的,飽滿的油菜籽墜著,綠油油的,胥靡不禁手賤,用力壓破了一顆,看著油菜滿心煩憂,思緒萬千,準備採上一把。
“叔叔!叔叔!這油菜不能採!”
“這是先生種的!你不能採!”
“放下來!放下來!”
一群總角稚子奶聲奶氣地圍繞著胥靡,拉扯著要他放下油菜花。
都是小孩子,胥靡心煩意亂但也下不去手,突然一小孩子拉住胥靡“你採我們的油菜!我帶你去找先生理論!”
底下一片起鬨聲,胥靡由著他們簇擁著,到了一學堂附近,學堂門敞開著,不見人影。
“先生又哪兒去了?”七嘴八舌“先生肯定回去了!”
到了一木屋,並不高大卻風雅清秀,田園阡陌,油菜相擁,清風拂面,令人舒心,裡面一婦人走出,抱著一尚在襁褓的孩童“先生打酒去了”見一高大壯漢,她說完往裡躲了躲,一副小媳婦的羞怯樣子,胥靡心裡騰升起不滿。
不等孩子們反應,問了酒肆處,大步就走,還不忘瞪幾眼那婦人,那婦人只覺可怕。
“喂!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挺好看,掛著一酒壺的書生?”胥靡一去,就質問小二,小二戰戰兢兢“有……有過”
“他人呢?!”
“先生每日打酒後,或雲遊入山林,或在某處田間小睡,又或去其他地方,具體小的也不知”
“孃的!”胥靡咒罵一聲,小二抖了一下,胥靡氣沖沖地走遠後,小二對其他夥計說“不知先生何時惹了這樣一個惡人?”
“先生狂放,希望他找不到先生就好了”
“至清!至清!你給老子出來!”胥靡一邊走一邊呼喊,滿眼都是油菜花,其他什麼也看不到,不知走了多久,依舊是大片大片的油菜,夕陽西下,醉陽微醺,油菜鍍了層糖衣一般,煞是好看。
油菜叢中,奚奚索索有人聲傳來。
“人生難得一場醉,竹葉青烈醉不回!好酒……好酒……”熟悉的聲音,胥靡加快了步伐,在兩條小路中間看到了睡得橫七豎八的至清,面頰通紅,醉眼迷離,酒壺拿在手裡,往嘴裡灌,酒大部分灑了出來,至清不管不顧,繼續說著胡話。
“至清……”胥靡扶起他,至清還不清醒,微微睜眼“嗯?大老粗?我又夢到你了?你怎麼灰頭土臉的?哈哈……”說著用力地拍著胥靡的臉,胥靡無奈地拉著他。
“手……對不起……上次夢到你,你還抱我了呢……對不起…你的手……我把我的給你,你拿去……”說著自己用手環住胥靡“胥靡……”幾乎快哭出來一樣。
“至清,你醒醒!你喝太多了!”
“不要不要!”至清語氣裡帶了些撒嬌“你別走,多留一會兒,讓我再看看你……”說著努力睜開醉眼,卻依舊模糊“嗚嗚嗚……”
胥靡慌了“至清…你哭什麼?別哭,我做錯什麼了?”
“你為什麼讓我晚上夢到你?!我沒聽話喝魚肝油,我看不清你啊,看不清你!”至清嚎啕大哭,根本沒有當初氣定神閑,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軍師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