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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父親!快點兒啊,我要去找傻郎哥哥玩!”稚嫩的童音入耳,一俊秀清逸的孩童奔跑在竹林間。
“胥靡,慢點無妨”至清聲音傳來“思邪你也慢點兒,你父親年紀大了!走不快!”
話音剛落,至清被胥靡扛到肩上“我年紀大了?嗯?看我怎麼收拾你!”
“姜胥靡!你又給我胡鬧!放開我!放……”
思邪全然不知,一路小跑,跑到一處木屋“傻郎哥哥呢?傻郎哥哥呢?”
一旁正在撫琴的人,俊美非常,神情安逸,一襲白衣勝雪,琴音泠泠,香爐嫋嫋青煙,一人正坐在一邊,托腮看著他,眼裡只有他,容不下其他。
“思邪來了?”撫琴之人睜眼,正是離凰,嘴裡說著思邪,眼睛卻看向了留凮,四目相對,離凰微微抿唇,“有什麼好看的……”
“你!”
“咳,你爹爹和父親呢?”離凰連忙移開目光,去問思邪。
“不知道……”思邪搖頭。
話音剛落,二人打鬧著來了,至清衣衫略微有些淩亂,胥靡只是點頭哈腰,像大尾巴狼一樣,隱約聽見胥靡說著什麼“補償”至清臉皮薄,遠遠就覺得臉有些紅。
留凮習以為常地起身,黑衣拂過綠綺琴“怎麼又來晚了?”至清尷尬的咳了兩聲。
“別說我倆,傻郎呢?堂堂九五之尊,也會來遲?”胥靡說道。
“傻郎說會來,就會來的,不用急,舅舅坐吧”留凮搬來凳子。
“傻郎哥哥來啦!”思邪豎著耳朵一般,剛坐下就蹦了起來。
“阿爹,阿孃!”穩重的聲音傳來,正是傻郎,相貌堂堂,一襲便裝,眉間一點硃砂,是雪蠱注入了全部修為,為傻郎開智,保傻郎無虞,雪蠱被情蠱反噬,解開了留凮身上的情蠱,雪蠱不知,衍痕母親自留凮小時,在桂花糕裡摻入絕情蠱,情蠱對他無用,反而相互牽制,絕情蠱也隨著離凰當初身死,留凮悲痛欲絕,吐血三升,生生吐出了蠱蟲。
絕情蠱,使中蠱之人活不過二十歲。
留凮自然而然地抱住離凰,對著傻郎“兒砸,回來了?”
傻郎舉止大方,言談得體,只有面對思邪時,才會有種無奈之感。
“先生,思邪當真是麻煩你了”離凰說著。
“叫什麼先生?叫舅娘!還把自己當外人嗎?!侄兒,你這不行啊!”話沒說完,被至清一把按了下去。
“不麻煩,思邪乖巧聽話,像極了她的母親”至清說著,撫摸思邪的頭。
思邪完全不理會,只顧著要傻郎抱。
“我看倒不像……”留凮話一出口,被離凰吻住,傻郎捂住了思邪眼睛。
“凮兒,做飯去”離凰臉頰微紅。
“燎原姑娘託付給我們,倒也是信得過我們”胥靡說道。
“只是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不知道她好不好?”離凰說著,眼裡有些傷感,胥靡捱了至清一記眼刀。
“燎原有她自己的想法,又有鴻蒙之力傍身,不會有事的,師父,嘗嘗我新做的菜”留凮端出一盤看起來不錯的菜,親自喂到離凰面前,離凰乖乖張嘴,笑著說“有長進”
傻郎也嘗了一口,“……好……好吃”然後把思邪拉到身後,不讓他碰。
胥靡吃了第一口,臉色大變,搶過至清的酒壺,連喝幾口“不……不錯”
留凮欣喜若狂,也要嘗一口,一紫衣姑娘走來“公子廚藝有長進自然是好的,不過這只是飯前的開胃菜,不宜多吃,吃這些吧”說著擺出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鳶尾,坐吧”離凰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