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色圓邊帽協裹著周邊氣流切斷了紅燈籠上的紅繩。失去紅繩支撐,紅燈籠飄飄落地。
西芹醒覺有人搶燈籠。圓眼一瞪,紅棍沖著紅紙燈籠就輪出去了。這是寧願毀了任務都不要被他這個人搶到。
“不要!”
聽得兩聲少年驚呼,眾人只覺巷道一道疾風飛過。只見無數雙腳的殘影在牆上劃出一道弧線。
白手帕跟不上被風刮落。一道殘影半空中騰飛,追上了尚未落地的燈籠。圓潤的指尖在紅棍下搶救出來一張薄薄的紅紙。
那人空中一個翻身準備下地。突然異變生。
一道人影從臺階前躍起。一個眨眼,兩人已是同時手執紅紙站在門前。
旭看清對面的寸頭,不禁咦了一聲。
看他要往自己那邊扯,抓著紅紙的一邊連連往他身邊逼近。
“哎哎哎!別動!紅紙壞了任務就算失敗。霍警官不信可以問問身邊隨便一個崽子。”
寸頭正是霍秋水。
不明白這些黑道規矩的霍秋水不敢胡來。兩人手執紅紙誰也沒敢動。
旭仗著地勢熟悉,跟霍秋水打起了嘴仗。一邊往自己身邊扯還一邊調笑霍警官沒點正經堂堂警局精英來搶黑道紅紙任務。
霍秋水抿起薄唇,被他隔著一張紅紙往門外拉去。走了兩步腳下一歪,紅紙脫離指尖。
“多謝霍警官人生地不熟。”
霍秋水一腳陷入下水道井蓋卡住,臉上發狠的表情寫滿不服。
搶了紅紙正準備轉身回大空地領賞。後方重鐵摩擦著火花追上來。
旭還沒轉身已經被拖著下水道井蓋沖上來的霍秋水一拳擊中小腹。
那可是好幾十斤重的鐵塊啊!
怎麼可能有人能拖著這麼重的鐵塊還跑得這麼快的?
旭弓著腰吐出一口酸水。掙紮著說道,“你真的是人嗎?兄弟!”
窒息感從腳上傳來。旭感覺身體像是被人打了一支的阿托品,失去知覺,倒地昏迷。
霍秋水歷經磨難,總算是成功搶到紅紙。看了一眼,五指掐進薄弱的紙片中。
霍秋水眼裡落下滾滾濁淚。無力地跪在井字房門前,朝天嚎哭著,像失去配偶的孤狼。問天問地問自己,“為什麼?”
原來,段爸爸死時,賈律霍秋水兩人幾乎同時趕到。
賈律同時為段爸爸跟一個叫虞美人的男妓做辯護。兩件案子在手,忙的不可開交。
霍秋水以黑社會組織罪嫌疑人身份拖住佈局不讓他離島接受調查。
兩人配合默契,齊心協力要為被豪車撞死的段爸爸討回公道。
抓住佈局的第三天,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孩子臉小男孩兒來到局裡。說自己是佈局的孌童,來陪坐牢的。
當時全域性都震驚了。
段十斤這個小夥子能說會道。在局裡撒嬌賣潑。說什麼你不讓我跟他死在一起我就死在你們警察局!死了也不放過你們!
霍秋水不擅長應付這種三八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