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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人啊,就是這個道理啊。”為首的差役接著道,“這賑災之糧不足,我們也只好將稠粥改為稀粥。說實話這次的糧食較之以前,已經算多的了。想來今年冬天死得人不會太多。”
“混帳!那有這樣道理!”這位知縣似乎不諳官場之道,他怒斥責道,“你們跟本官回去,將事情說清楚,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明白,好報與朝庭,將那些貪瀆之輩一一懲治!”
那知縣說罷,便又來到眾災民跟前,說些安慰之話,請他們放心。之後,才帶了一眾手下回府而去。
宣和三年十一月初七這天,宣州寧陽縣官府賑災施粥的站點,原來的差役皆已換掉,晚上的粥也恢複到了當初的稠粥。
夜幕初上,寧陽縣內最好的客棧之內,住客稀得如災民用洗碗水重新“煮”出的粥中的米粒。寧陽畢竟不是杭州,兵災之後的恢複沒有那麼的快。
客棧後樓的一間普通客房這內,扮作一名普通商人的楊帆正聽手下彙報著今日寧陽縣發生的情況。
“……收押了那些差役,加大了熬粥之米的份量……鄧肅是要將這案子捅到天上去……哈!不愧是當年敢於作詩諷刺皇上的太學生。”楊帆聽完扮作乞丐的那名暗探的彙報,笑著嘆道。
坐在一邊抱著酒壺喝酒的魯知深卻惋惜道“只可惜以他的職位,只能在這寧陽縣查案,在這兒也不可能查出什麼東西,看樣子,他的那些屬下只是利用職務之便讓自己家人賺了個溫飽,並沒做那貪墨糧食之事。”
楊帆搖頭:“咱們也不需要他查出這次貪墨賑糧的幕後之人,只要他將這件事情捅上去,好令那些操作之人心慌,冒險將貪墨之糧出手便是。”
魯智深一拍桌子道:“我說大人,咱們何必要這麼麻煩!咱們這一路從愗州、睦州、翕州過來,暗地裡查實的貪墨之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要將他們統統抓起來,一個個的嚴刑拷問,難道還摸不出那些糧食的下落?”
“不能急!咱們一路之來查實的那些不過是些蒼蠅蚊子,他們所貪墨的那點糧食只是個小數。而大批次的被替換之糧現在還不知在哪。哼!大老虎還在後面呢,咱們豈能放下西瓜去揀芝麻。等收拾了那些大老虎,再去拍死那些蒼蠅蚊子不遲,否則讓那些老虎有了防備,反而難辦。”
“可讓這鄧肅把事情捅上去,豈不是也會打草驚蛇?”
“這個就不同了,鄧肅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估計不會被放在眼裡。知道鄧肅跳出來鬧,他們既不會過於緊張,又會加緊行動,正好會被我們從暗中抓住把柄。再說,透過這十幾天的追查,咱們掌握的線索難道還不夠麼?”
“這倒是……只是,大人,你真的很陰險!”
“滾!”
……
十一月的中旬,真正冬天已經來臨,宣州下了一場薄薄的雪,氣溫又下降了一個層次。這樣的天氣下,宣州城大街之上的店鋪商家幾乎是門可羅雀。方臘之亂後的城鎮經濟,也如這冬天一般蕭條荒蕪。
清冷的大街上倒也時不時地出現一些人,但這些人以官府的衙役還有守備的官兵居多。
“你們!去看看那裡有沒有丟失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