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一切都是孤的主意。”朱珩一頓,拍了拍他的肩頭:“既是家宴,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生分,趁此機會,我們也好敘敘舊。”
朱珏喉結微動,剎那間眼眸亮了起來。
原來他這樣做是為了我啊,太子哥哥心裡還有我這個弟弟,那我應該還能喚他一聲皇兄。
反正言官不得彈劾藩王,他怕他們作甚!
他開心地點點頭,接著轉身讓搬座位的下人們弄快點。
夏淑晴正在穿堂處認識了魯王妃寧鐺,是個會來事、能說會道的女子,三下兩下就開啟了話匣子。
她正聽寧鐺介紹兗州風貌時,突然來了一位婆子,附在寧鐺耳畔道了幾句話。
寧鐺懵懂地看了看她,令她有點兒緊張,還轉頭問阿蕎,是不是她臉上有什麼東西。
阿蕎左瞧右瞧,細致入微地觀察了一遍後,搖頭:“娘娘臉上是有一點……”
“什麼?”夏淑晴抬手摸著下巴,跟隨她的目光遊移。
“有點兒可愛。”
“?”
夏淑晴愣了半晌,很是無語地瞪阿蕎,但看著她笑得合不攏嘴,她也跟著笑了兩聲。
這時寧鐺起身,自以為不易察覺地打量了她一番後,道:“太子殿下說,今兒的是家宴,無外人參與。”
“好。”
夏淑晴是沒聽懂她的意思,但不好讓話掉地上,便略顯敷衍地應了一聲。
結果她突然放低聲音,悄默默地說:“殿下這是讓娘娘去正殿坐哩。”
“……好。”
夏淑晴有點兒意外,但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的程度,遠不及寧鐺的詫異。
朱珩都能當眾手拉手了,同席而食又算得了什麼。
旋即,她起身站到寧鐺身旁,兩人帶著下人一齊去往正殿。
短短幾丈路,寧鐺能問出一大籮筐的問題——
和殿下如何認識的?殿下為何對她如此好?
她知道寧鐺無惡意,她與齊王妃、德王妃不同,但她真的不想回答,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還想問朱珩,結果他嘴巴嚴得很,守口如瓶,她硬是探不出一點兒。
時間久了,她甚至懶得去計較了。
不過寧鐺打破砂鍋問到底似的,她一時語塞回答不上來,這種感覺還挺窩火的。
夏淑晴只好幹笑兩聲:“……其實沒什麼不同的。”
寧鐺話鋒一轉:“那太子妃有幾位姐妹輔佐殿下呢?”
這是問朱珩有幾個妾室吧?
“就我一人。”
夏淑晴坦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