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必要暫停一下這次的旅程,回國去探探監,總得親自看看她狼狽的樣子才好。
祁銘第一次面對她時覺得詞窮,蠕動著喉結,許多話到了嘴邊打個轉,無處說起,又只能咽回去。
黎瓊戈想到這些,心情驀地開朗。
笑著對祁銘說,“這結果挺好。兩清了,別扯了。”
“祁銘,以後啊,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黎瓊戈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去。臉上一片春光燦爛。
祁銘額角的青筋跳動著。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黎瓊戈歪頭看著他,久久沒能等到最後一下握手,扁扁嘴,收回自己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得,不勉強您。不見了~”
說完,她瀟灑轉身離開。
祁銘雙眼通紅,死死地捏著手裡的東西,看她愈行愈遠,甚至步伐越發輕快。
黎瓊戈即將經過轉角,從他的視線裡消失。
他看見眼前有一扇門正在緩緩合上。
心裡一急,起身想追出去。
站起來的瞬間,眼前一片黑暗,跟著大腦眩暈,直直地倒下去。
黎瓊戈已經轉過轉角,沒有看到他倒下。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好在,這個酒店住了不少中國遊客,看見暈倒的是同胞,把他送去了醫院。
祁銘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機給黎瓊戈打電話。
連著打了數十個都無人接聽。
祁銘心焦又無奈。
最怕的就是聯系不上她。
醫生來查房,簡單交流了兩句他的情況,他又接著撥打電話,這次直接關機了。
昨天送他來醫院的好心人也一早來看他,是對年輕的小夫妻。
祁銘跟他們道了謝,並把他們墊付的醫藥費還上。
他們今天的飛機回國,在祁銘病房裡待了半小時就起身告辭。
祁銘聯系不上黎瓊戈,給郭乾去了個電話,隨後就詢問醫生自己出院的事。
醫生拿著病例很驚訝,跟他分析了他病情的嚴峻,勸他留下住院治療。
祁銘感受著頸部的刺疼,禮貌道謝,還是堅決要出院。
醫生勸阻無果,只好由他去了。
下午祁銘掛完水,出院。
回到酒店繼續撥打黎瓊戈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
郭乾這時候發了簡訊進來,說是查到黎瓊戈早上的飛機回中國了。
她一個人,夏天和吧啦轉道去了歐洲。
祁銘彎了彎右手臂,從指尖到肩頭都是麻木的,他習慣性皺眉。
“嗯,我晚上就回來。幫我和何醫生約個時間。”
郭乾抬頭看了眼臺歷,上面用紅色的筆圈出了一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