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宰和傅斯洋一眾手下都傻眼了。
反應過來後,全部抄起家夥圍了過來。
“退後!”
應粟手上的指虎帶著非常鋒銳的尖刺,她用那些堪比刀鋒的刺對準傅斯洋脖子上的大動脈,從他身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圈屋內人。
其餘人都不敢再妄動。
傅斯洋緩過那一陣鑽入骨髓的鈍痛後,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他雙手舉了起來,竟然詭異地笑了,“應粟,你真不愧是二哥的女人。”
他太輕敵了。
“但你挾持我沒用,你走不出去紫荊宮。”
“是嗎?”應粟勾起唇角,聲音慵懶從容,彷彿掌控一切般遊刃有餘。
傅斯洋心裡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鎏金大門再度被開啟,一個身高190的高大寸頭男人走了進來,穿著花襯衫,脖子上一圈鴿血刺青,還有一道橫亙的刀疤,面相窮兇極惡,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跟他氣場相當的男人。
跟傅斯洋身邊這些一身腱子肉的廢柴完全不一個量級。
傅斯洋眼睛一亮,喊了聲:“泰哥!”
這個男人是阿泰,國外僱傭兵退役,也是紫荊宮地下賭場的實際管理者。
經營權雖然在他們三房手裡,但他們只負責收錢,具體生意和實權其實都在阿泰手裡。
他是傅斯禮的心腹之一。
傅斯洋多少有些忌憚他。
可沒想到,這個從來不屑正眼看他們,只會對傅斯禮叫喚的走狗,竟然恭恭敬敬地走到了應粟身旁,彎腰頷首,喊了聲:“應總。”
“…………”
傅斯洋頓感一道雷劈在了頭頂。
應粟眉心微蹙,她不習慣這個稱呼。
傅斯禮當年非要給她百分之二十的紫荊宮股份,讓她成為除他之外的第二大股東。
她不想沾染這種生意,也不想平白從他那裡撈錢,紫荊宮的利潤是她承擔不起的。
所以,她只佔了個名頭,從沒踏足過這裡。
除了阿泰,沒人知道她也是紫荊宮的老闆之一。
“別這麼喊我。”應粟把傅斯洋甩開,示意阿泰把他摁住。
阿泰唯她命是從。
傅斯洋被一隻精悍手臂摁在桌上時,才真正開始感到恐慌,“阿泰,你他媽別忘了你是我們傅家的狗,你敢幫著外人!”
阿泰對他置若罔聞。
而他帶來的那群人也早就被阿泰的人制伏了。
現在他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應粟甩了甩手腕,從阿宰手上奪過那把刀,先走到沙發旁把小憶身上的繩子割開,輕柔地撕掉她嘴上膠帶,看了眼她後背,確認那條鞭痕是番茄醬後,鬆了口氣,問她:“除了那一巴掌,他還動你沒有?”
小憶也傻眼了,懵懵地搖頭,“沒有。”
應粟摸了摸她淩亂的頭發,“對不起,是我牽連你了。”
“……應姐。”小憶嗚嚥著看她,眼睛賊亮,她現在覺得應粟是英雄。
“再閉一次眼睛。”應粟手掌撫過她眼皮,闔上她眼睛,“別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