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有什麼底氣?
從前她是傅斯禮的女人,仗著他的勢在東霖可以橫著走,就連他們父子都要敬上三分。
可現在呢?她已經如一塊抹布被傅斯禮用完就扔了,失去了倚仗,她還有什麼可豪橫的!
他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吃了顆槍子就夾起尾巴做人,見著應粟還得畢恭畢敬喊一聲應小姐。
去她的!
他傅斯洋才不怕,他更不信傅斯禮那種心狠手辣的男人,真他媽會是個痴情種,玩膩了的女人他還會像從前護著不成?
席迦的微信只是個導火索,他這團火早憋好幾年了。
正好碰上他最近氣不順,搞死一個跟搞死兩個沒區別。
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抹平這件事。
不過,傅斯洋眯眼瞧著應粟那張冷豔的臉,心裡竟然有些不合時宜的躁動。
他這些年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卻從沒遇見過長相這麼妖豔性子還這麼帶勁的。
怪不得他爹和傅斯禮都為了這女人鬼迷心竅過。
“我改主意了。”傅斯洋舌尖頂了下腮,將雙腿大喇喇敞開,沖著應粟勾了下手指,“你過來,跪在我胯.下,把我伺候爽了,我就放了這丫頭。”
“……”夏小憶瘋狂掙紮起來,她拼命朝應粟搖頭,淚水洶湧。
阿宰緊忙收起刀,怕她情急之下自己抹了脖子。
“我給你三秒鐘。”傅斯洋興致盎然地給她計時,“三,——”
“行。”應粟當機立斷,非常幹脆。
傅斯洋和他的心腹阿宰都愣住了。
應粟轉頭對驚懼不已的小憶笑了聲,語調溫柔地說:“小憶,閉上眼睛。”
小憶瘋狂搖頭,應粟只好放輕聲音,用誘哄的聲線說:“聽話。”
夏小憶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開始在心裡飛速想應對措施,她們兩個女人跟對方實力懸殊,要怎麼才能虎口脫險呢?
而且這裡似乎是那個男人的地盤,肯定裡外都被守死了,向外面呼救根本不可能,他們也斷了報警的後路。
那就只能——置之死地!
她全身都被綁死了,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
她好歹100斤,撞到傅斯洋身上怎麼也能把他砸蒙幾秒,然後剩下的就得看應姐,只要她挾持住傅斯洋,她們就有機會逃出去。
考驗她們默契還有她身體機能的時刻到了。
夏小憶,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她在心裡偷偷計算好角度,正準備把自己發射出去,卻突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啊——”
她心髒一震。
這道聲音不是來自應粟,而是——傅斯洋!
她猛地睜眼。
場面已經陷入一片混亂。
眼下局勢對調。
應粟整個人騎在傅斯洋身上,明明細瘦的手臂卻如一把鋒利的長刀強勢橫在男人脖頸上,將他牢牢禁錮住,另一隻手上戴著指虎,往男人臉上猛砸了一拳,頓時他半邊臉都歪了,血肉橫飛。
這種逆轉只發生在三秒鐘內。
誰都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手無寸鐵的女人,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強悍的力量。
一擊制敵,快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