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憶驚魂未定,乖乖地點頭。
應粟隨後站起身,刀子在掌心裡漫不經心地轉了一圈,她走到傅斯洋麵前,在他破口大喊之前,直接手起刀落,握住刀柄用力刺穿了他的右手手心,和下面的桌子貫穿。
“啊啊啊啊啊——!!!”
傅斯洋狂吠般地大叫起來。
阿泰遞給應粟一方手帕,應粟接過後慢條斯理地擦拭掉手背上濺起的血液。
刀子隨手一甩,‘啪嗒’一聲響,墜落在地上。
“小崽子,別跟我比狠,你狠不過我。”應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傅斯洋,精緻的眉眼卻透出從內而外的冷戾,傅斯洋這才發覺自己招惹了個什麼狠角色。
他早該明白,能在傅斯禮身邊待那麼久的女人,怎麼可能只是一朵徒有外表的菟絲花。
她是罌粟,根裡就帶著毒。
“還有,當年那一槍,是我開的。”
傅斯洋瞳孔碎裂。
“我廢了你爹一條腿,又廢了你一隻手。”應粟淡漠地垂睨著他,嫵媚的狐貍眼微微挑起,風情卻狠戾,“可以算作一起,有種就盡管找我。”
“但你們要是再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下手可就不一定還有分寸了。”
“……”
傅斯洋粗重地喘著氣,卻大字都不敢蹦一個了。
他無法無天活了二十年,從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
“剩下的交給你處理吧。”應粟將手帕一扔,對阿泰沉聲吩咐了句,“你可以如實告訴傅斯禮,順便幫我轉達一下,等他回來,把我手裡的紫荊宮股份收回去。”
“……是。”阿泰頷首。
應粟扶起失魂落魄的夏小憶。
“還能走嗎?”
“能……”
兩人平安走出紫荊宮後,小憶還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了場夢,等外面的夜風一吹,她才後知後覺地看向應粟,傻愣愣地問:“應姐……你、你是……□□嗎?”
“……”應粟無語地敲了下她額頭,“我是你老闆。”
“是不是被嚇到了?”
小憶呆滯地點點頭,“感覺在拍電影。”
“這種事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應粟又問,“臉沒事吧?”
小憶搖搖頭,“皮外傷。”
應粟深吸氣,“那我找車送你回家,帶薪休息一禮拜吧,養好精神。”
小憶確實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事。
“那姐呢?你去哪?”
司機開車過來後,小憶上車,趴頭問了句。
應粟垂眸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四十了。
傅斯洋那個狗崽子竟然浪費了她一個小時。
她眉心擰緊,給席則準備的宵夜肯定早都涼了,她還要重新買。
應粟將沾了血的指虎扔進垃圾桶,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側頭對小憶笑了聲,眉眼溫柔如月色。
“我去給我家小孩送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