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幹就幹,阮白將種子捏得更牢,握緊剪刀把手,用力。
剪刀刀刃打滑,換了個方向。
種子掉在桌上,鮮血滴在上面。
嗚呼,剪到自己的手了。
在剛開始的發麻之後,遲到的痛感讓阮白流出生理性的眼淚,疼死了。
阮白緊捂著手,趕緊去處理傷口。
等處理完,阮白回來收拾殘局,看到那顆種子還在原處,上面沒有光溜溜的。
她好像記得自己剛剛受傷,不小心弄了點血在上面,是自己眼花了嗎?
管它呢。
既然第一步沒辦法進行,那直接進入下一步吧。
阮白在自己空間裡找了個器皿,裝好水,把種子浸在裡面。
“你可要好好發芽啊,我的未來就靠你了。”
“晚安,小朱瑾。”
阮白躺上床,睡覺。
不知不覺,她進入了一個地方。
入目是青灰色的石板,依然是夜明珠發出的慘淡白光。
熟悉的宮殿。
怎麼又是這樣的夢?
阮白有了經驗,待在原地等自己醒來。
但有人不會讓阮白就這樣安然度過。
在宮殿裡出現異樣的一瞬,慵懶躺在軟塌上的江心嶼睜開眼睛,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他出現在阮白所處的宮殿內。
登登登。
有腳步聲。
阮白立刻警惕了起來,往來處看去。
一人從黑暗中走來,露出紅色的衣角。
是上次那個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夢裡?他又是誰?
阮白順著衣角往上看,霽紅色的衣袍,修長的身材,精瘦的腰身,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他的脖頸上,暗綠色的葉片和青褐色的枝梗落在他冷白色的面板上,像是滿是白色的雪地上長出參天大樹,硬生生破壞了那一片白色。
枝葉往上蔓延,隱在銀色面具下,遮住了大片的圖案和他的面容,顯得更加神秘,叫人想看清他的一切。
阮白只看到他的嘴唇和眼睛,在觸及他的眼睛時她頓住了。
很好看,如瑪瑙般的晶瑩剔透,濃如墨色,透著邪肆的氣息,眼尾上挑,隱隱有些妖治,似玫瑰。
她不僅感嘆道,一個男子怎麼可以和紅色那麼相配?
首先要有一張臉,不,不僅是一張臉,還有他的眼神,眉眼間透著的氣質。
僅僅露出眼睛也能讓人淪陷。
就是可惜,上次她想看清他臉上的圖案,這次她再次見到他,他帶上面具了,遮住了。
接著,她看到那面具的主人皺著眉,神色極為不耐煩:“看夠了沒有?”
阮白身體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