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周圍是破敗的樓房和雜草。那是實驗樓後面,因為他們不做實驗,所以這裡基本只有考試的時候大家會來。
傍晚的太陽染紅了寒鴉枯草,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剛要轉頭就被木棍掄倒在地。
他頭暈眼花,鮮血從頭上不斷滴下。
他掙紮著站起來,一片血紅中看見韓願手裡握著木棍,身後站在一個少年,夕陽透過他的頭發,似乎在散發金黃的輝光。他記起來了,那是夏言禮。
夏言禮走近韓願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只見韓願向他走來,臉上是詭異的笑容。
他站不起來,無力反抗。
韓願笑著說:“喂!還威風嗎?”
隨後舉起木棍,張力應聲倒地。
韓願氣喘籲籲直起身來,鮮血從張力頭下擴散,暈染了地上的枯草。他簡直做夢都在想這個場景。
他笑著回頭,臉上的笑卻一下子僵硬了,夏言禮早已不知所蹤,身後一群警察舉著防暴盾牌包圍過來,夕陽落下,夜色已至,只有警察們的警示燈閃著藍紅光,照亮一方枯草和血跡。
韓願一口咬定是夏言禮要他這麼做的,但是所有四個犯罪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決定性證據證明夏言禮是兇手。甚至還在體育器械倉庫裡發現了韓願侵犯他,欺淩他的證據。
經過重重調查,盡管夏言禮已經幾乎擺脫了嫌疑,那天韓願被押送到警車上,夏言禮走到車窗前,他低聲跟他說:“不會再讓任何人受到欺負對嗎,殺人犯?”
夏言禮臉色冷的可怕。韓願回想起來從倉庫那晚起,夏言禮就沒再笑過。
他應該從那時起就開始謀劃這些事了,不,甚至更早……
他向夏言禮吐了一口口水,罵道:“你真惡心。”
夏言禮開啟警車門,揮起拳頭,狠狠落在韓願的臉上。
幾個警察見夏言禮按著韓願打,迅速沖上來把他拉開,一起關進了警車裡。
“那麼,有沒有過重大疾病或者後遺症,糖尿病、高血壓……?”
“沒有。”
“嗯……過敏呢?”
“沒有。”
“有喜歡的人嗎?”
“……”
“好吧……在這裡簽個字。”
秦漾光靠在桌子邊,把一張表格推過去。
夏言禮穿著監獄服,坐在桌子前簽上自己的名字。
秦漾光問:“你說你還會再回來找我的,是指以這種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