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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無筆
那麼,他走進去,一片黑暗,空氣中一股濃烈的油漆味,只有從窗戶照進來的一束月光,恰巧落在他要找的人身上。
他看見夏言禮的確在那裡,被掛在槓桿上,身體赤裸,頭發被油漆染成綠色,身上有鞭傷,燙傷,割傷,但好在傷口不深,順著腰肌落下的鮮血已經凝固,月光下呈現黑色;粗糙的麻繩深深嵌入他纖細的胳膊,將他綁在槓桿上掛起。旁邊躺著一個油漆桶,看樣子剛才的響聲是夏言禮把它踢翻發出的。
韓願走過去,輕聲問:“你怎麼樣?”
夏言禮虛弱地抬起頭看他,前額的頭發被油漆粘成一縷縷的,臉上也有很多傷,因為逆光,他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只覺得夏言禮好像在啜泣,他把頭無力地靠在韓願的肩膀上,他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肩膀。
他觸碰他的肌膚,盡管天氣很熱,他的身體卻冰冷,他故意碰到夏言禮的傷口,聽他痛苦地輕哼,身體顫抖。他的頸間感受到夏言禮溫熱的急促的喘息和濕潤的淚水。
韓願把他推開,他的手撫上夏言禮的臉頰,替他拭去淚水與血水,湊近去吻他的唇,韓願的呼吸越來越熱烈,他吻他的耳邊,吻他的頸間,他的手亂抓夏言禮的頭發,他跪下在他的□□……
“他們已經對你……”韓願停下說,“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夏言禮沒有說話,也看不清他居高臨下的眼睛。
已經莫名其妙死了三個人了,矮子,胖子,瘦子,張力不禁膽寒,他總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他翹了很多課,連宿舍都不敢出。
不過他明天就要走了,會有人來接他的,屆時他要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
警察也已經來調查,他覺得現在很安全。
一切一如往常,學生們上課,打水,上廁所……除了臉上帶著隱隱的笑容。
“矮子,胖子,瘦子都死了。”一個打水的學生笑著說。
“報應吧。”另一個人回答。
張力氣瘋了,卻不敢上前找兩個學生算賬。
傍晚,一天終於要結束了,他走回宿舍,忽然一個學生匆匆忙忙撞到了他,卻徑直走了過去。
“喂!”張力再也忍不住了,“你沒長眼嗎?”他在這裡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撞到他不給他道歉的。
那個學生說:“那又怎樣?”
張力擼起袖子上去要教訓他,那個學生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張力追到一半,覺得環境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回過神來學生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