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柄萬很詫異,這侄女不是很懦弱麼,今天怎麼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因為沒拿到那些契,張柄萬也不好真的拿他怎麼樣,平時也就是不給她零花錢,至於平日張瑞稀受的那些窩囊氣和苦都是他縱容他那些兒女的,他一個長輩畢竟不好出手,說出去會被人白眼笑話,但小輩兒之間,他就可以圓成說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所以,張柄萬立馬臉上又堆出了一個假假的笑“喲,原來是大侄女啊,你這麼多年足不出戶,二叔這都有好多年沒見過你了,這都認不出了,二叔還以為是哪個下人不懂規矩呢。”
這表演,不給頒個奧斯卡影帝都對不起吃瓜群眾了,說得好似真的一樣,張瑞稀也還是見識了,這臉皮厚度,真是比城牆都厚吖,活在一個府上,居然還說多年不見,不認識了?裝比也不是這麼裝的吧,能再真點麼。我這好歹是嫡出大小姐,你這一個奴才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我這麼多年沒來過飯廳吃飯是誰背後搞的鬼啊。
“二叔,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一直在府上,我老爹才是這府上的主人,我是嫡大小姐,二叔你居然不認識我了?你在跟我開玩笑麼?我來吃個飯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陣勢麼,我是吃了你的還是穿了你的?我老爹走前把這所有産業都歸到我的名下,你一個打工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吠!”
張柄萬聽了張瑞稀的話,先是一愣,這女娃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而後又反應過來,抓住了重點,産業的所有權啊,對了,這麼多年,留著這礙眼的東西不就是還沒拿到張府的那些契麼,把她那破院子搜了底朝天也沒找出來,後來就放棄了。
今天這還主動提起了,看來離拿到契不遠了。為了拿到東西,先好好伺候這破孩兒,等把東西忽悠到手,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柄萬堆出一副比哭還難看且令人作嘔的笑,“哎呀,大侄女啊,這話怎麼說的,這個家裡,現在就你最大,你想怎樣,就怎樣,這吃飯根本不是問題。剛剛是二叔不對,二叔給你道個歉,以後有什麼想吃的盡管告訴張管家,讓他準備。”
哼,這老狐貍,不就是想我手上的那些契,雖然我也拿不出來,這麼吊著這老家夥也不錯,我張瑞稀以後可不就在府裡橫著走了,老狐貍,想用一頓飯就打發本姑娘?呵,“二叔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侄女我想吃蕭城最大的醉香樓的菜”。
這話一出,張柄萬臉色一寒,這臭丫頭,得寸進尺了,不過為了那些契,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好好好,二叔這就差人去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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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不想吃買回來的,人家都說要在那兒現吃才好吃,我要自己去吃。”
“這樣啊,那二叔給你一百兩銀子,你今天就去吃?”
一百兩?真是摳門!看我不讓你吐點血。“
二叔,我每天都想吃怎麼辦?不能天天來給二叔你報告吧?這樣吧,您每個月給我三千兩,這樣就不會太麻煩您了。”
“三千兩?這個……”
張柄萬皺眉,內心萬匹馬奔騰,獅子大開口?
張瑞稀看到張柄萬一臉吃翔的表情,哼哼,今兒一定要讓你給我吐出來。
“二叔,我爹就給我的那些契,那些家産,難道讓我一個月天天吃醉香樓都不夠嗎?”
張瑞稀知道張柄萬之所以容忍自己,就是想套出契,甩出這個,不信你不上鈎。
果然,聽到契,張柄萬眼睛都亮了,為了名正言順成為張府當家的,區區三千兩算什麼。
“這個自然是夠的,大侄女,你爹留給你的那些契你放哪兒了?你給二叔瞅瞅,二叔立馬派人給你取銀兩。”
張瑞稀一臉無害,這老狐貍,這麼著急想從我手裡拿過去?
“二叔,我,我也不知道在哪兒。我爹只是告訴我,要等我十五歲了,自然就知道了。”
十五歲啊?這臭丫頭今年十四了,好像還有大半年就十五,那就等等,讓她再蹦噠幾天。
先把她給養肥了,再宰了!“張管家,去賬房取三千兩銀票來給大小姐,以後每個月都這樣。”
張柄萬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驚喜的叫聲。
“爹,你要給我每個月三千兩嗎?哇,爹,你對女兒真好,這樣女兒就可以買好多化妝膏和養顏水了。”
張玲瓏挽著張柄萬的胳膊,臉在他胳膊上蹭啊蹭,撒嬌道。
“不是給你,是給她,瑞稀。”張柄萬指著對面的張瑞稀。
“她?那個小賤人,只知道吃白飯的那個?她不是被我……”
張玲瓏抬頭順著張柄萬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立馬就止聲了。
這女人不是被我讓人給送去給人做了嗎?怎麼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張玲瓏就不樂意了,尖聲道:“爹,你,你怎麼可以可以給那個吃白飯的小貝戈人那麼多銀兩!她給我提鞋都不配!她有什麼資格拿那麼多錢,女兒每個月都才一千兩,她憑什麼!還每個月都給她那麼多,三兩都不能給她!”
張柄萬看著眼前這個任性的女兒,雖然平日裡很寵她,因為她這個大女兒生得有幾分姿色,想讓她到時候嫁個官家,提升一下張家的地位,畢竟張家只是單純的商人。
但沒想到她如此不識大體,居然敢吼他這個爹?張柄萬本來被坑了那麼銀兩心裡就不舒服,火氣沒地方發,這張玲瓏是撞槍口上了。
“大小姐是你這麼說的嗎?你給我滾回去,面壁思過,今天不準吃飯!”
平時,張柄萬是很疼張玲瓏,一般情況,她要什麼張柄萬都會答應她,從來沒有這麼吼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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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讓她吃飯,張玲瓏把這一切都怪到張瑞稀頭上,以後定然要找她討回來!張玲瓏狠狠地剜了張瑞稀一眼,就哭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