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柄萬看著女兒走了,生怕剛才的事讓張瑞稀不高興,到時候不給他說那些契在哪兒,立刻堆了一臉假笑,把剛從賬房過來的張管家手裡的銀票接過來給張瑞稀。
“大侄女,你姐姐她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二叔這就把銀兩給你,你愛怎麼花怎麼花,要是不夠,再來找二叔要。”
從張柄萬手裡把銀票接過來,拽在手裡,張瑞稀內心冷笑,為了契,連心愛的女兒都不惜給點顏色啊,呵呵。
張瑞稀臉上仍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二叔,哪裡的話,大姐該是傷心了,我的零花錢比她還多。”
“這是哪裡的話,你是嫡出大小姐,張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
你現在還小,不知道怎麼打理張家的這些生意,等你嫁人了,二叔就把這些管理權都給你,這樣我就功成身退了”。
張瑞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詭詐!虛偽!到時候不知道會怎樣呢!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等我把自己的羽翼豐滿,這張家所有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討回來,到時候給你發點養老金,我都算仁慈的了。
“二叔,你真好,等到侄女十五之後,知道爹爹把契都放哪兒了,一定拿來先給你瞧!”
張瑞稀指了指一片狼藉的飯桌,“二叔,是瑞稀不懂規矩,把桌子弄成這幅樣子,只是瑞稀太餓了,所以,所以才……”
“無妨,無妨,我差人來收拾就行了。”
“那侄女就先回院子了,二叔您慢用。”
張瑞稀對張柄萬扶了扶身,就出門了。
豆芽兒在一旁可謂是目瞪口呆,驚訝得不得了,小姐居然沒有被打?張瑞稀見豆芽兒還楞在那兒。
“豆芽兒,我們回去了。”
豆芽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聲,“哦哦哦,小姐,等等我……”
等到張瑞稀走遠了,張柄萬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裡那個氣啊,憤恨得推倒了桌子,桌上的盤子、湯水撒了一地。
“這臭丫頭!讓我用她剩下的嗎?!我先忍你幾天,讓你囂張幾日,等拿到契,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張柄萬說完,拂袖轉身離開了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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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西北角的落破院子。
張瑞稀跟豆芽兒回到房間裡,張瑞稀坐在那搖搖欲墜的凳子上,看向站在一旁的豆芽兒,
“豆芽兒,小姐我讓你跟著一起吃飯的,你不吃,看吧,現在還餓著吧!”
豆芽兒看向自家的小姐,兩眼放金光。
“小姐,你好厲害!吃飽了還訛了三千兩!豆芽兒好崇拜你!“
“厲害嗎?呵呵,我只是拿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這只是開始,以後還會更多!”
張瑞稀兩支手指輕輕一下一下扣著桌子,“豆芽兒,小姐我帶你出去吃大餐!”
“小姐,你不是吃飽了嗎?”
“飽?那就是開胃菜而已”說著,拉著豆芽兒就出門去了。
逛蕭城1)
經過中午那一遭,張瑞稀進出張府很自由,但是她以前基本沒出過張府,知道醉香樓還是豆芽兒曾經回來跟她說過,那是蕭城最大的酒樓。
張瑞稀出來也不知道東南西北,就由豆芽兒帶路,豆芽兒是下人,所以出入張府還是沒有限制的。
“豆芽兒,咱們先去醉香樓,去胡吃海喝一頓,吃飽了才有力氣逛街。”
張瑞稀前世跟著好友古韻一起,多多少少還是有被古韻那家夥傳染一些,吃對於張瑞稀有著不可抵抗的魅力。
想到古韻,自己跟她一起看電影,被穿到天元大陸,不知道古韻怎麼樣了?
自己突然不在了,她會不會很著急?
哎~張瑞稀前世本就是孤兒,上了大學,就獨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兒,她是被人在草叢裡撿到然後送到孤兒院,身上也沒有什麼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就只有一個破鐵一般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