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嶺:“不是她的問題。”
是他失了分寸。
“……不是,你給她疊被子了嗎?你給他展現了你疊抹布的超高技巧了嗎?”
自家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還被雨打落了,王大爺頓時感到痛心疾首舉步維艱。
“就可惜這船上沒有櫃子讓你收拾,但凡你給這婆娘收拾一次屋子,再給她燒一頓飯,讓她看看什麼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她必離不開你!保管每天嗷嗷叫著要嫁你。”
褚西嶺:“……”
褚西嶺深吸了一口煙:“不是因為這個。”
“那能是因為什麼?生活麼,不就是三餐一覺那點事兒。”
……等等,覺?
王大爺的視線,從褚西嶺的胸口一路滑到他的下三路。
他突然恍然大悟道:“……難道是你這段時間疏於鍛煉,讓你的腹肌不是那麼的緊致了?”
褚西嶺:“?”
王大爺憂愁地看著他:“我和你說啊褚兒,男人的腹肌是很重要的,你沒看現在的女孩子,一看到哥哥的腰就開始尖叫什麼‘妹妹我可以!’……不行,我回去就得給你加訓,每天腹肌撕裂者1000組!”
褚西嶺:“…………”
褚西嶺掐滅了煙。
另一邊,王大爺還在絞盡腦汁幫他總結戀愛失敗的原因。
“……再要不然,是因為那生活不和諧?”
王大爺頓時驚恐起來。
“難道是你上次在緬甸的時候,他們給你上刑傷到了腎?嗨呀這可要不得啊!等咱們回去了,我立刻讓我婆娘給你買九芝堂濃縮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再讓她每天給你燉鹿……”
褚西嶺實在聽不下去。
那點鬱氣沉在心中不上不下,但又是沒辦法在這種“補腎”、“練腰”的語境下抒發出來。
王德全就像一個熱水瓶蓋,把他那點疼全堵住了,還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加了把火。
現在他沸騰臨界,就差自傷。
褚西嶺扔下了煙頭,在腳尖碾了碾,轉身就走。
而王大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一抬頭,發現褚西嶺的人沒了。
“……哎你別走啊?男人不能自暴自棄!不喜歡鹿鞭,我們家還有牛鞭、羊鞭、兔子鞭……總有一款鞭是你所愛啊!”
“……”
第二天清晨,李妮妮是被貓舔醒的。
金色的太陽鋪在她身上,身上還有一個什麼東西在動,像是一層暖絨絨的毯子。
尤其是在這熱帶的盛夏,這毯子暖得幾乎要把人捂出病來。
李妮妮在這窒息的熱度下一睜眼,就看到貓整條蜷縮在自己懷裡。
它在她臉上不停地舔來舔去,還像怕她冷似的,把脖子趴在她肩膀上。
剛才那令人絕望的熱度,就是從這裡來的。
李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