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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服務公司內一切依舊,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嶽靈姍一如既往地經營著情趣用品,從早晨十點開門營業至晚二十三點,進貨和銷售一手統管,留下了數萬元淨利潤在存摺上。
經她手積累下來的預約有九百多條,雷雨揚不住嘆息,說這一行行文字全都是人民幣,沒能賺到實在太可惜。
要不是擔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我真的想給她一個超熱烈的擁抱,這樣偉大和高尚的好人居然讓咱們遇上了,三生有幸啊。
翻看了最近的幾十條預約,找出最有可能賺錢同時又相對省事的幾條,一一打電話去問,最終聯絡到一筆極好的生意,去西邊城郊山腳村子裡為一暴發戶選墓址,以及佈置宅院風水。
開上車,我們立即出發,因為顧客說今晚要舉行儀式,明天就得入土。
距離目的地還有幾公裡,暴發戶已經安排了人等候在岔道口帶路,幸好這樣,不然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該走哪一條。
領路者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漢子,右臂齊肘以下什麼也沒有,空空的袖管塞在衣袋裡。
他的態度顯得極為恭敬,甚至有些卑下,坐上車後,雷雨揚遞給他煙,他低著頭,雙手來接,彷彿是什麼偉大的恩賜。
“大哥,別這樣,我不是領導,一個陰陽師而已,跟往常你見過的風水先生差不多可算同行。”雷雨揚說。
他的話並未讓這漢子放下拘謹的態度,反而更加手足無措。
時間是下午十六點,天空睛朗,萬裡無雲,可我偏偏覺得有些涼意,低頭看看,空調也沒開,再看雷雨揚,發覺他雙臂抱在胸前,一副不怎麼暖和的樣子。
由碎石和泥土鋪成的道路坑坑窪窪,極為狹窄且顛簸不堪,我開得很慢,幾乎一直用二擋,每遇上一輛拖拉機或者農用車都得找比較寬敞的地方停下才能會車。
我向帶路的漢子打聽朱老闆的親戚是怎麼死的,他說不太清楚,顯然不願就此多談。
路過的田野裡長滿小麥和油菜,成片的黃色菜花看上去十分漂亮。
“我突然詩興大發,想不想聽聽?”雷雨揚搖頭晃腦地說。
“難得你有這樣的沖動,念來大家欣賞一番,解解悶也好。”我還能說什麼,難道叫他閉嘴嗎?
“希望的田野上/飽滿的穀穗金黃/小鳥在高聲歌唱/農夫的前途燦爛。結束了,這詩怎麼樣?”雷雨揚結束了朗誦,等待我的贊揚和評論。